周牧川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半晌道,媽,至少等孩子先生下來再說。
趙佳麗看出他做了退讓,雖然心里還是很不高興,但也不想跟兒子鬧得太難看,便勉勉強強的同意了。
周牧川松了口氣,上樓去看秦思思了。
趙佳麗眼中卻閃過一抹狠厲,秦思思在祠堂里不敢出來,她沒手機,怎么聯(lián)系的牧川
正好這時候茉莉從外面進來,趙佳麗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當即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掐著她的脖子道,是你吧你幫那個小賤人了
茉莉嚇了一跳,連忙掙扎,可她之前就被趙佳麗暴打過一頓,這會兒身上到處都在疼,而且沒什么力氣,不能再像之前一樣麻利的溜走了。
放開我,你這個老虔婆!茉莉狠狠瞪著她罵道,老不死的東西,你想殺人嗎殺人可是犯法的!
趙佳麗原本狠厲的目光,在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詭異的笑了。
她的目光漸漸冷了下去,讓人不寒而栗,然后,她一字一句的道,不過是殺人罷了,你當我沒做過嗎
茉莉心驚肉跳,駭然不已!
這什么意思她……真的殺過人嗎
不能吧,法治社會,再怎么有錢也不可能拿人命當兒戲吧
可是這老太婆的表情卻那么的逼真,好像真的親手殺過人一樣。
茉莉緊張的吞了口唾沫,虛張聲勢的道,你有種就放開我!
知道在我眼里你就像什么嗎趙佳麗掐著她,咬牙切齒的道,就像是骯臟的老鼠,你在周家待著一天,我就一天難以安心。
茉莉后背一陣發(fā)毛,心里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為什么會這樣的時候,趙佳麗已經(jīng)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抬起來,又重重的落下,啪的一聲,茉莉的頭被打的偏到了另一邊……
她從來沒有像這樣任人宰割過,就算是在福利院里,她也是大姐頭一樣的存在,可是她現(xiàn)在,在趙佳麗的手里,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最主要的是,她之前沒想到趙佳麗敢在別墅里動她,所以最開始動手的時候,她沒有一點防備。
這會被掐著脖子,挨打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趙佳麗毫不手軟,扇了她無數(shù)耳光,茉莉只覺得臉都被打麻了,張嘴都困難。
趙佳麗本就是混混出身,看茉莉不爽好幾天了,這會抓住了機會,怎么可能輕易放過
等茉莉被她掐個半死不活,她隨手把人扔到地上,拿起板凳來沖著茉莉的腦袋敲了兩下。
還不解氣,又狠狠踹上茉莉的腰。
茉莉早就昏過去了,躺在地上如同死尸一樣。
周牧川聽到動靜,打開房間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副場景。
一瞬間,他仿佛又看到了三年前那一幕,臉色微變,快步下樓,一把奪過了趙佳麗手里的板凳,聲音帶著顫音,怒斥道,媽,你瘋了!
他隨手把板凳扔在一邊,蹲下去查看茉莉的情況,還好,還有氣。
他連忙抱起地上的茉莉,飛快的跑了出去。
許嫣桑和傅臻謄今天帶著陳喬來做體檢。
陳喬的學校已經(jīng)安排好了,是傅臻謄那套房子對應的學區(qū)名額,雖然在北城不算頂尖的學校,但是風評也還不錯,而且校長對陳喬很厚待,還主動提出要給助學金。
不過許嫣桑婉拒絕了,陳喬現(xiàn)在有她資助,不必浪費那一個名額。學校里等待幫助的學生一定不少,陳喬不能再去搶別人的希望。
明天陳喬就能正式上課了,按照學校的要求,許嫣桑今天帶她來體檢。
體檢很繁瑣,不過有傅臻謄幫忙跑腿,再加上他腦子轉的快,怎么達到最佳的利用時間,他心里有數(shù),帶著她們樓上樓下跑,才一個上午,體檢竟然就做完了。
同期過來做體檢的兩個孩子,連一半都沒做完呢。
完成了大事,三人說說笑笑的往下走,主要是許嫣桑和傅臻謄說,陳喬一直不太敢開口說話。
這個可憐的孩子,鼓起了巨大的勇氣為自己的人生改寫了方向,可其實直到現(xiàn)在,她還在擔心眼前這一切隨時可能會消失,所以不敢多說一句話,唯恐惹來嫌棄。
然而,路過拐角的時候,她突然頓住了,也顧不得會不會被嫌棄了,驚疑不定的指著后面,許阿姨,傅叔叔,那好像是茉莉!
許嫣桑聽到這話,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隨即便愣住了,是茉莉……
只是……茉莉怎么躺在擔架上一動不動
而且看她臉上和身上都帶著淤青,這是挨揍了
什么人,能對一個孩子下這么重的手
幸好不過片刻,茉莉就被推進了病房里,許嫣桑收回目光,正要離開,就聽到身后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嫣桑
許嫣桑停住腳步,轉頭看著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來到她身后的周牧川,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周先生,找我有事
一旁的傅臻謄在看到周牧川的一瞬間,手便纏上了許嫣桑的,把她用力攬進了懷里,一副完全占有的姿態(tài)。
同時,心里忍不住鄙夷了自己一把,這下意識的動作,幼稚不幼稚啊。
但他很快又自洽了,幼稚就幼稚吧,他看到周牧川心里是真慌,這危機感來自于他是許嫣桑最先愛上的人,他們還有過一段兩年的婚姻,周牧川這德行,他作為男人再了解不過了,這是不甘心成為過去的節(jié)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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