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周牧川肯定早就憐愛的把她摟進懷里了。
可現(xiàn)在,他看著她的樣子,腦海中卻閃現(xiàn)出她在別的男人身下哭泣求饒的畫面。
心中一股暴虐之氣猛的涌出,他雙目猩紅,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白頭到老你這種萬人騎的東西,你也配
他愛的,是那個純潔無瑕的秦思思,而不是張開腿被無數(shù)男人上過的賤貨!
他愛的,是十八歲跟他在一起,中間即使分開過幾年,再見面,依舊保留著處子之身的秦思思。
而不是,身上布滿了別的男人的痕跡的秦思思!
秦思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驚慌不已的看著周牧川,那樣傷人的話,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的嗎
牧川哥哥……
她試著去拉他的衣袖,卻被他狠狠一巴掌將手打開,周牧川抓住了她的頭發(fā),在她的慘叫聲中,把她拖到了地上,狠狠一摜,然后一腳踩到她的后背上。
秦思思被打的整個人都懵了,周牧川從來沒對她動過手,她甚至不知道,他竟然是會動手的。
他一直都是那么的溫柔,他不是說愛她嗎怎么舍得這樣打她呢
周牧川狠狠地踹她,一腳一腳,像是要把心中的怒火全部發(fā)泄出來??膳c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的表情從始至終,古井無波般平靜,只那雙眼睛,閃爍著瘋狂的怒氣。
直到秦思思被打的再也發(fā)不出一絲聲音,他才停了下來,扯了扯領帶,把外套脫下來扔在一旁,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微微喘著粗氣。
秦思思滿身滿頭的血,頭發(fā)糊在臉上,早已經(jīng)被血浸濕,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身體證明她還活著,這里只怕就要變成兇殺現(xiàn)場。
她的手指頭動了動,想爬起來問問周牧川,這種事發(fā)生在她的身上,就要怪她嗎他不去打害她如此的趙佳麗和周若棠,不是打那些對她施暴的男人,不去打找人凌辱她的許嫣桑,卻把她這個受害者打的半死,他這樣對嗎
可她沒有力氣,她動不了,也發(fā)不出一絲聲音,她聽到周牧川沉靜陰冷的吩咐保姆,把她扔到地下室去,吊著口氣。
秦思思被保姆拉了起來,她渾身都疼,可哪里又覺得都是麻木的。她覺得現(xiàn)在肚子里的孩子應該毫無疑問的沒了,她甚至分不清哪里流的血染濕了褲子。
被拖走前的最后一秒,她用盡了力氣,對著周牧川嘶啞著嗓子道,是許嫣桑,她安排的人,她報復你!
周若棠和夏羽彥的話她聽到了,知道這一切都是許嫣桑安排的,她猜許嫣桑是沖著她來的,不過她不會這么告訴周牧川,她要讓周牧川知道,許嫣桑是為了報復他,她是替他受過!
即使他心里再也沒有她的位置,她也絕不會讓許嫣桑得到半點機會!
而周牧川,在聽到她的話的時候,眸光一動。
秦思思被拖進了地下室,周牧川突然笑了一下,拿起外套便往外走。
他一路開的飛快,正好把剛加完班回去的許嫣桑堵在小區(qū)門口,他猛踩剎車,車子發(fā)出刺耳的聲音,擋在許嫣桑面前。
許嫣桑嚇了一跳,沒防備遇到這種事,本以為對方是喝多了,直到周牧川推開車門下來,她才往后退了一步。
皺眉打量著他,問,你怎么來了
他的樣子很不對勁,衣服皺巴巴的,臉色也不好看,他不是這么不注重形象的人,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變成這幅鬼樣子。
許嫣桑對他警惕心大起,要不是他的車正好堵住了進小區(qū)的路,她肯定拔腿就跑。
即使跑不了,她也隨時防備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這男人,大半夜的發(fā)瘋跑來找她,不會只是喝喝茶那么簡單的。
周牧川看到她草木皆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怕我
許嫣桑心里道我怕瘋批,面上卻是道,你有事嗎
周牧川看著她,過了會才開口道,我不想嚇到你,所以跟你解釋一下,思思昨晚上在郊區(qū)工廠被輪了,她說是你安排的人,因為你恨我。
他說到這里,停了下來,好看的鳳眼深深看著許嫣桑,刻意放輕的聲音似乎帶了一絲期冀,是真的嗎
許嫣覺得好荒唐。他怎么會有這么不可思議的想法
我什么本事,能安排人對周家的少夫人做這種事,周牧川,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癥,還是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過是個普通人,跟你離婚之后,我就是個普通工薪階層,我每個月賺的工資都不夠你抽煙的,你說我安排人——我上哪安排人去秦思思自己多行不義,不知道惹上了什么人,卻推到我頭上,我倒是想當這個冤大頭,你覺得我做得到嗎
她是忍無可忍了才會對周牧川這么說話,一般她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周家人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畢竟人家權大勢大,她不想當被隨意捏死的螻蟻。
今天實在是忍不了了,怎么會有這么可笑又可氣的事發(fā)生在她身上。
許嫣桑說完,也不想再跟周牧川糾纏,從他身邊繞過去,準備進小區(qū)。
沒想到,走了兩步,身后伸出來一只手,拉住了她的。
周牧川的聲音緩緩響起,你上次問我,離婚后是不是后悔了,我現(xiàn)在回答你。
是的,離婚我后悔了,嫣桑,如果我說我不介意你和那個男人的事,一切回到最開始的樣子,你愿意重新回到我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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