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xiàn)在的工作已經(jīng)步入了正軌,不出意外年底就要升職了,工作游刃有余,完全顧得過來。
沒想到,許大喬卻擺了擺手,干脆的拒絕了,算了,我跟你芳姨過的也挺好,就這樣吧,人老了總得有個伴,不是她也會是別人,再說君安現(xiàn)在也懂事了,爸覺得這樣就行。
女兒有她自己的人生,她和女婿處的挺好的,要是帶著他這個拖累,女婿還不定怎么想呢。
許大喬拉著許嫣桑的手,叮囑道,你把你的錢放好了,以后那么長的人生,有的是用到錢的地方。至于阿謄,你也得再考察考察,雖然他現(xiàn)在很好,但是男人善變,誰也保不準以后怎么樣,這筆錢自己好好放著,也是給自己留一條后路。不過過日子要跟人家真心實意的過,不能欺負人家,知道嗎
許嫣桑有些想哭,忍著眼淚點了點頭。
父愛如山,她怎么會感覺不到。
父親是為了她,才故意那么說的。他跟母親過了半輩子,母親那么溫柔的人,兩人連爭吵都很少有。
他怎么會習慣跟夏艷芳過日子。
可她說服不了父親,只能暫且把這件事壓下。
本以為這事基本無解了,沒想到,臨走的時候,傅臻謄對許大喬十分尊重客氣,爸,如果您愿意,以后可以多去我們那邊住,嫣桑只剩您這一個親人,放心不下您。
許嫣桑沒想到他會說這話,愣了一下,感動之余,又有些期待的看著父親。
父親最擔心的就是影響她和阿謄,現(xiàn)在阿謄主動提出不嫌棄他,他會不會……
可許大喬雖然笑的動容,卻還是搖頭拒絕了,不用,我就在這住挺好的。
許嫣桑有些失望,傅臻謄道,沒關(guān)系,您哪天改變了主意,隨時歡迎您。
許大喬笑著揮了揮手,行了,你有這心,爸知足了,時間不早了,快回去吧。
許嫣桑跟父親道別,轉(zhuǎn)身和傅臻謄下樓。
上了車,她才好奇的問,你邀請我爸過去,可你的房子是兩室一廳,萬一我爸答應(yīng)了,你準備讓他住哪兒
她不是懷疑傅臻謄的誠意,只是單純好奇。
沒想到,傅臻謄卻道,如果他過去,我們就換個大房子。
他語氣輕描淡寫,好像換房子是多簡單的事,跟喝水一樣。
許嫣桑都驚呆了,我以為你會說租個房子,換房子啊,大哥,北城換個大房子花好多錢呢。
賣了那個小的,再加上她手里那些錢都不一定夠。
傅臻謄目視前方開著車,聞回道,我有一些存款,再找家里拿點,加上賣房子的錢,應(yīng)該差不多,換個同地段三室的房子。
許嫣桑一口氣提上來,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她難以置信和震驚的是,他是這么隨意的說出這些話,沒有絲毫考慮利弊。
正常有感情的男女走進婚姻尚且會計算一下得失,可他完全沒有,聽到她有疑惑,便自然而然的提出解決措施,而這個解決措施,是他能做到的極限。
他絲毫不覺得,為了她爸,拿一千多萬出來換房子有什么不對。
這樣的真誠坦然。
許嫣桑心中百感交集,一時間有許多話想跟他說,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最終只是說了一句,阿謄,你太善良了。
善良到,為了一個形婚妻子,可以把家底都掏干凈。
都不想想,萬一離婚,這些都是婚內(nèi)資產(chǎn),她要是想分走一半,是輕而易舉的啊。
他對人真是半點防備都沒有,難怪能被白律師傷的那么深。
善良
傅臻謄眼眉微挑,他是個善良的人嗎
如果讓公司里那些下屬說,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如果讓商場上那些對手說,他甚至是閻王惡魔。
如果讓家里那些長輩和兄弟姐妹說,他大概是個沒人性的冰塊。
老婆似乎對他有很大的誤解。
不過,這有什么,老婆夸他善良呢。
大概因為他所有的人性都給了她吧。
傅臻謄但笑不語,許嫣桑感動不已。
這樣過日子也挺好的,許嫣桑有些喜歡形婚的生活了,最起碼身邊的人不需要她防備警惕。
第二天一早,照例是傅臻謄送完陳喬,再把許嫣桑送去公司,到了中午,許嫣桑便在公司里出了名。
大樓底下,有人拉了橫幅,痛訴許嫣桑當破鞋,寬大的白布,洋洋灑灑的寫了許嫣桑是如何的水性楊花,如何給前夫戴綠帽子,如何為了小白臉在離婚當天就結(jié)婚。
來往的人看到橫幅議論紛紛,許嫣桑下去的時候,只見那里站著兩個她不認識的陌生男人,正跟圍觀的人繪聲繪色的講述她是如何的下賤過分。
她停在人群在后面,這里圍觀的有她公司里的同事,也有不認識的人,有認出她來的,拉著旁邊人眉飛色舞的說著什么。
很多不堪入耳的話沒有半點遮掩的傳進她的耳中。
那兩個陌生人,看到許嫣桑來了,頓時來了勁,指著她道,你們看,就是她,長得就不像個規(guī)矩的人,你們知道她這半年掙了大錢吧你們公司里的肯定知道,我告訴你們,她掙的錢,都是兩腿一張,嘖,懂吧
身旁指指點點的目光更多了。
許嫣??粗莾蓚€陌生人,深吸了一口氣。
她不認識他們,卻心里清楚,這事是周家干出來的。
周牧川不會干這么丟臉的事,趙佳麗也要臉,不會把家丑外揚,是秦思思,還是周若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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