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川突然抬手,擋住了她關(guān)門的動作。
秦思思心中閃過一抹喜悅,但是臉上卻露出驚訝的表情,問,怎么了還有什么事嗎
周牧川皺眉看著她,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秦思思茫然的問,什么
周牧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你最好沒算計什么。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秦思思的聲音幽幽的從他身后響起,牧川哥哥,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既然已經(jīng)離婚了,我分得清自己的身份,你放心,我不會再打擾你的,明天你把茉莉接走,我們就再也不用見面了。
周牧川腳步一頓,隨即走進了電梯。
秦思思彎了彎嘴角,關(guān)上門回去了。
她太了解周牧川這個男人了,得到的不珍惜,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她以前表現(xiàn)的太主動,才會讓他厭倦,就像兩年前的許嫣桑一樣。
她現(xiàn)在和許嫣桑做出同樣的選擇,對他愛答不理的,他果然就有所改變了。
不急,可以慢慢來,反正茉莉在她手里捏著,玩多久還不是她說了算
想到這,她不禁又有些怨懟,雖然周牧川重新對她有了點興趣,可遠水救不了近火,她手頭太缺錢了,可武振東怎么都不肯露面。
她不甘心就此放棄,咬了咬牙,回到房間里,用電腦給武振東的辦公室郵箱匿名發(fā)了封郵件。
武學長,你這樣突然消失讓我好惶恐,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再聯(lián)系,可我只想問一句,我曾經(jīng)流掉的那個孩子,真的就這樣成為過去了嗎
發(fā)完郵件,她便直接關(guān)上了電腦。
之前也不是沒用郵箱聯(lián)系過武振東,可他就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始終不回復(fù)。
秦思思琢磨著,辦公室的郵箱總不會說換就換吧,多半是看到了但沒回。所以她這次直接下了個重藥。
她不相信武振東要是看到這段話,會繼續(xù)不理她。
而就如她所想的那樣,第二天,武振東來到辦公室,看到那封郵件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孩子那兩個字,手用力的攥起來,青筋暴起。
良久,他眼中淚光閃爍,慢慢拿起手機,走進休息室,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是他魂牽夢縈的聲音,武學長……
武振東喉頭哽咽,半晌才嗯了一聲,強顏歡笑,思思。
許嫣桑得知周氏集團出事,已經(jīng)是三天后。
北城新聞重點播報了周氏集團這個案例,當成典型案例來偵辦,頂格罰款三個億,除此之外,還把周氏跟政府的大部分業(yè)務(wù)合作都削減掉了。
周氏幾乎一夜之間,被砍掉了三分之一的體量,這對周氏集團來說,打擊是巨大的。
許嫣桑面無表情的看完這個新聞,隨即就劃過去了,看第二條新聞。
好像周氏集團出事,在她眼里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而已。
傅臻謄借著把牛奶從微波爐拿出來遞給她的功夫,偷摸瞅了一眼她的手機頁面,再看她表情沒有一絲異樣,心里有點高興。
看起來她并沒有對周家抱有幻想,是真的已經(jīng)放下了。
許嫣??赐晷侣?對傅臻謄道,阿謄,正好你今天在家,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
傅臻謄心里咯噔一聲。
他這幾天早出晚歸的躲著,就是怕她提出來,今天實在忍不住想見她一面,才沒躲出去,沒想到她就要說了。
可是對上許嫣桑柔和的目光,他的心軟了下去,只能問,什么事
許嫣桑對他笑笑,然后道,之前咱們倆結(jié)婚是出于各取所需,現(xiàn)在我們兩個人都已經(jīng)解決了問題,你有了一段婚姻可以向家里交代,我這邊也度過了難關(guān),所以我準備搬出去,房子也已經(jīng)找好了,我約了貨拉拉,今晚下班就搬走。
傅臻謄張了張嘴,一向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的嘴,此刻像是啞巴了一樣,竟然說不出半個字來。
她不光要搬,而且搬得這么急迫。
今晚就要搬走了。
他甚至不敢問一句,那我們的婚姻呢
生怕她笑瞇瞇的來一句,周末咱們就去把婚離了吧。
他努力讓自己裝的不那么奇怪,只問,怎么這么急啊
許嫣桑笑著道,其實早就打算了,正好最近有時間。
別看她笑著,其實心里刀割一樣,不比當初跟周牧川離婚時候好受。
所幸她有經(jīng)驗了,不過就是個熬。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傅臻謄輕咳了一聲,說,其實我有件事還想請你幫忙的。
許嫣桑連忙道,什么事沒關(guān)系,即使我搬走了也可以幫你,我們依舊是朋友。
傅臻謄看著她,我媽和奶奶過兩天要來看我們,她們還給你帶了禮物,本來我還想讓陳喬跟咱們在一個屋里擠擠,讓她倆睡小臥室的,結(jié)果你要搬出去了……
他苦笑一聲,我也不能強求你做什么,只能等她們來了告訴她們,我們的感情出問題了,也好為以后離婚做鋪墊。
許嫣桑一聽就于心不忍了,傅奶奶都那么大年紀了,突然告訴她這件事,會不會太殘忍了我本來想著你可以慢慢做做工作呢,等她老人家有了心理準備咱們再去把婚離了。
傅臻謄嘆了口氣,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你都決定好了,我也不能拖你的后腿。
許嫣桑猶豫了一下,面露掙扎,她們什么時候來
傅臻謄連忙回道,周四,還有兩天。
許嫣桑想了想,說,那要不等她們走了我再搬吧,也不差這兩天了,她們這次來的太突然,你手忙腳亂的,我怕你再露出破綻。
傅臻謄心頭一松,彎唇一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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