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頓飯,兜里就揣了六百多萬的銀行卡,回去的路上,許嫣桑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之前總覺得有些話不好過問,問多了就顯得貪圖人家什么似的,可是這個時候,她卻不能不問了。
因為今天晚上的事真的很不對勁。
送房子她可以理解為男方家里按流程提供婚房,可一個兩個的新婚禮物是銀行卡,里面還這么多錢,這真的不對勁。
一般普通家庭,孩子結婚,作為叔伯長輩的,給個幾萬就挺多了吧,更何況是看起來關系不太好的,出手就是幾十萬……這只能說明幾十萬對他們是小錢。
許嫣桑心里糾結再三,最終鼓起勇氣看向傅臻謄,你爸——
停頓了一秒,她又改了口,咱爸,是干什么的
傅臻謄聽到這話,方向盤上的手微微一頓,隨即面不改色的回道,他在國外開了個小工作室,接一些藝術作品或者珠寶的鑒定。
許嫣桑有些驚訝,在國外開鑒定工作室是挺高端的職業(yè)了,她沒想到傅臻謄爸爸竟然這么厲害。
她小小的驚訝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原來你還是個小富二代。
她說不上來此刻是什么心情,除了驚訝,還有點果然如此的塵埃落定感,傅臻謄一直以來都表現(xiàn)的正直善良,明明是普通的銷售工作,可卻好像并不太缺錢,他身上很多地方都很違和,而現(xiàn)在這些違和有了答案。
原來他家世這么好。
許嫣桑心里有點隱隱的自卑,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只覺得笑的有些勉強,牽強的掩飾道,那你真的很優(yōu)秀,家境這么好還這么努力。
傅臻謄敏銳的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頓了頓,才故作鎮(zhèn)定的道,我爸眼里只有我媽,從小我就是不被待見的存在,之前因為我一直不找女朋友,我爸都想跟我斷絕關系,把我趕出去,幸好你救了我,他們應該很感激你。
被唐幼幼大美人私底下威脅過好幾次的許嫣桑:……
知道你想奉承我了,可這話說的也太假了。
她捏了捏手里的銀行卡,又問道,那你大伯和二叔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傅臻謄眼觀鼻鼻觀心,大伯家里賣炭的,二叔家里種地的。
經(jīng)過剛才的事,他也反應過來了,許嫣桑突然的異樣大概是覺得他家世太好,再加上今天晚上三張銀行卡的沖擊,可能讓她心里有了計較。
這可不行,他千防萬防,防的就是她跟自己離心。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的,家境絕不能成為兩人之間的阻礙。
大伯手底下有兩個煤礦,說他賣炭的不虧。
二叔手里有個高端水果農(nóng)場,說他種地的也很合適。
當然,他們的身家肯定不止這么點,但他眼下先把老婆糊弄過去再說。
許嫣桑卻覺得他把自己當三歲小孩來哄了。
要是真像他說的那么簡單,傅國良和傅國經(jīng)一個賣炭為生,一個種地為生,怎么可能西裝革履,出手就是幾十萬
估計像傅國渡一樣,名下也是有小工廠的。
本來還覺得她和傅臻謄這段婚姻是勢均力敵,門當戶對,沒想到最后也成了高嫁。
許嫣桑心情挺復雜的,之后就沒再說話了。
回到家,傅臻謄打開燈,許嫣桑走進臥室換衣服,換完衣服心血來潮把那本房產(chǎn)證拿出來看了一眼。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房產(chǎn)證長什么樣子,父親那套老房子是單位分的,房產(chǎn)證一直沒辦下來,她的兩個好友趙昭和陳冉星又太拉胯,導致她從來沒見過房產(chǎn)證。
此刻有些好奇的打開紅色的本本,原本悠閑的心態(tài),在看到房屋所有人的名字的時候,瞬間崩了。
許嫣桑盯著那上面自己的名字,至少愣了有一分鐘。
不是說傅臻謄家里送給她和傅臻謄的婚房嗎可為什么,房產(chǎn)證上只寫了她一個人的名字
如果只是這樣,她還可以安慰自己,婚后贈予即便只寫一個人的名字,那也是送給兩個人的,說不定只是傅臻謄不方便,不需要多想。
可是房產(chǎn)證里竟然還夾著一張公證過的贈予說明。
上面白紙黑字寫著,這套房子無條件贈予許嫣桑一人所有。
無條件,贈給她……
這又不是街上的大白菜,這可是一千多萬的房子??!
她拿著房產(chǎn)證跑出去找傅臻謄,這是怎么回事
傅臻謄看了一眼,神情很隨意,哦,我們家有個傳統(tǒng),結婚之前要考慮清楚,結了婚就不允許離婚,因為女性在婚戀關系中由于生育和照顧家庭,不可避免的會比男性犧牲更多一點,所以我們家買房都會放在女方名下,這是我們的態(tài)度,也是對女方的補償和承諾。
許嫣桑瞳孔地震,還能這樣
她從來不知道,有錢人還能這么玩。
她以為所有的有錢人都像周家一樣,對家族的財富看的死死的,嫁進去就要當牛做馬,每個月領取可憐的生活費,還要時不時被罵蛀蟲,一無是處。
傅臻謄面不改色的點頭,嗯,這是很久之前就定下的規(guī)矩。
大概三十多年前吧,他爸追他媽的時候,給自己定下來的規(guī)矩。
他這個當兒子的當然要繼承發(fā)揚下去了。
三十多年……怎么不算很久之前呢
許嫣桑卻并不知道他話里的文字游戲,只覺得他的家族真的很好,尊重女性不是口頭說說的,而是力行到底的。
她有點苦笑,我這次走的狗屎運好像還挺好的。
傅臻謄說,一般吧,正常人都會這樣的。
所以你之前遇上的不是正常人,不是你的錯。
許嫣桑也聽出來他的外之意,只笑笑,沒說話。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照樣在自己這邊躺著,琢磨著明天跟陳冉星吃個飯,今天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了,她需要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