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謄跟她對視,嘴角微揚,怎么,為我的細心傾倒嗎我倒是求之不得。
許嫣桑被他這個笑容迷的昏頭漲腦的,冷靜了一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陳喬本來是我收養(yǎng)回來的孩子,沒想到你會這么上心。
傅臻謄似是不解,雖然是你收養(yǎng)的,可是她在我們家里,就是我們共同的孩子,作為一個養(yǎng)父,我當然要關(guān)心她的身心健康,她的學習,甚至她的交友情況,我要保證她好好長大。
許嫣桑有些動容。
他一直都是個認真負責任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真的很難讓她不心動啊。
可是想到兩人之間那些差距,她心里的火熱就冷靜了下去。
等周末見過他的爸媽之后,一切就結(jié)束了,還是別想那么多了。
傅臻謄不用想也知道她在琢磨什么,故意走過去貼著她后背,許嫣桑渾身一僵,你……
正要開口,就見他從她身側(cè)拿起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
許嫣桑的脊背垮了下去,原來是她誤會了,他只是要拿紙巾。
我怎么傅臻謄把紙巾扔進垃圾簍里,身體依舊沒有移動絲毫,甚至故意往前傾了傾身體,許嫣桑只覺得男人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以為我是想抱你嗎他輕笑著問。
許嫣桑不自然的別開臉,沒有……
還好你沒有誤會,其實我就是想擦擦手,你回來之前,我剛洗完碗。傅臻謄解釋完,看著許嫣桑已經(jīng)有些無地自容的表情,他嘴角微勾,低下頭,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現(xiàn)在,才是想抱抱你。
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許嫣桑只覺得滿身血液都往頭上涌,驚慌失措的想推他,她搞不清這是怎么了,傅臻謄一直對她挺君子的,尤其是知道她有離婚的想法之后,更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從來沒有過界過……
今天,這是怎么了
她慌得不行,傅臻謄卻紋絲不動,他抓住了她推拒的手,把它們放在自己的身后,讓她環(huán)住自己的腰。
這個吻溫柔,細膩,悠長。
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氣息微喘的停下來,低頭看著她嫣紅如草莓一般的唇。
額頭抵住她的,聲音低沉微啞,我只是突然想起來,在領(lǐng)結(jié)婚證之前,我們都是合法合規(guī)的夫妻,我可以對你做任何壞事。
許嫣桑愕然,一顆心惶惶然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但是,她無法對他的冒犯感到反感。
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反應。
本想推開他的,可是他輕輕抱住了她,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聲道,很想抱抱你,嫣桑。
不知道為什么,許嫣桑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來了一絲的脆弱。
鬼使神差的,她沒有推開他。
因此也沒有注意到,男人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網(wǎng)上教的那些還挺有效果的。
感謝萬能的網(wǎng)友們。
傅臻謄見好就收,抱了一會覺得差不多了便松開了她,問,你去洗澡嗎
許嫣桑點點頭,又覺得有些怪異,親完抱完問她要不要洗澡……怎么聽起來這么曖昧呢。
不過她顯然想多了,她才剛懷孕,就算傅臻謄有賊心也沒賊膽。
睡覺前,許嫣桑躺在床上,傅臻謄擠過來,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許嫣桑茫然無措的抓緊了被子,就見他笑了笑,說,晚安。
然后關(guān)掉了燈。
黑暗中,許嫣桑只聽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的雜亂無章。
與此同時,另一個房間,早早就爬上床的陳喬,卻沒有睡著。
她抱著被子翻滾了半天,腦海中還是忍不住閃過今天周牧川跟她說的話。
她就要生自己的孩子了,等她的孩子生下來,你覺得她還有精力顧得上你嗎且不說生活上怎么樣,你知道培養(yǎng)一個孩子,要花多少錢嗎那兩個孩子生下來,會擠占原本屬于你的資源,陳喬,你會再次變得一無所有,我要是你,就會想方設(shè)法的把她那兩個孩子弄掉。
周牧川是在她中午吃飯的時候找到她的。
她也不知道,在學校的餐廳里,周牧川怎么會進的來。
他就這么端著飯,坐在她的旁邊,問她知道許阿姨懷孕了嗎。
然后就跟她說了那番話。
陳喬當時就反駁,許阿姨是真心疼我的,她答應撫養(yǎng)我長大,就一定會做到的,許阿姨好不容易才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不會害她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想把我當槍唄!可是當初你們都不要我,是許阿姨要我,是許阿姨給了我希望,我不會讓你如愿的!
周牧川只是看著她笑,笑的她心里發(fā)毛,忍不住大聲問,你笑什么啊
周牧川摸了摸她的頭,對她說,陳喬,你記著,人都是會變的,人只喜歡自己的骨肉,哪怕是你許阿姨,她現(xiàn)在對你很好,是因為她只有你,可是等她的孩子生下來,你就不是唯一了,她會被自己的孩子分走精力,以后慢慢顧不上你,冷落你,直到最后嫌棄你搶了她親生孩子的資源。
這是人性,不是你信任她,就能改變的了的,懂嗎
陳喬被他說的啞口無,或許在她的潛意識里,也是這么想的吧。
她在福利院長大,見慣了人世間的冷漠,她不敢對任何人抱有期待,可是許阿姨真的很好,傅叔叔也那么好,她真的很喜歡他們。
他們真的會因為親生孩子的出生,而不管她了嗎
周牧川給了她一包粉末,笑著說,陳喬,把這個下在許嫣桑喝的水里,這東西無色無味,不會有人知道是你做的,她喝下去之后,肚子里的孩子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以后不會有人能威脅到你的地位。
留下那包粉末之后,周牧川就走了,好像篤定了她會照做一樣。
陳喬從床上爬起來,打開自己的書包,那包粉末靜靜的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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