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看到那些東西的一瞬間,頓時瞳孔猛縮,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揪住馮錚的衣領(lǐng),不敢置信的瞪著他,你吸白面了
馮錚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白朗,露出一個癡傻般的笑容,白朗,你來了傅哥呢傅哥來了嗎
他目光移動,立即就看到了茶幾前面站著的高大身影,呵呵笑了兩聲,傅哥,好久不見啊。
白朗滿眼痛心疾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抬眼看向傅臻謄。
而傅臻謄站在那里沒動,只靜靜的看著馮錚,問,你叫我來,有什么事
馮錚眼神呆了呆,突然就雙目一紅,熱淚從眼眶里滾出來,傅哥,我……他聲音哽咽著,懇切卻又難堪的道,我想……我想見柒柒一面,就一面。
求你了,傅哥,我想見她一面我有很多話想問她,我求求你讓我見她一面吧!
他突然痛哭流涕,不知道是癮犯了還是真情流露,亦或是自己也覺得難堪。
白朗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他知道,傅哥自從把杜柒柒送進去之后,就一直從嚴(yán)看管,因為有傅哥的插手,杜柒柒那邊沒有絲毫操作的空間,傅哥就是想讓杜柒柒死在里面。
前幾天杜柒柒的案子就已經(jīng)判了,杜柒柒詐騙加上謀殺未遂,數(shù)罪并罰,從重處理,判了個無期徒刑。
而夏艷芳作為從犯,判了七年。
那兩人當(dāng)然不甘心,不停的找律師要求上訴,只可惜外面有傅哥鎮(zhèn)著,好一點的律師沒有敢接這個案子的,于是也就這么著了。
整個過程中,馮錚都沒辦法插手半分,沒有傅哥的準(zhǔn)許,他甚至連探監(jiān)的資格都弄不到。
白朗其實本以為經(jīng)過這次的事,馮錚看透了杜柒柒,已經(jīng)放棄那個女人了??蓻]想到,不過是幾天沒見,他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而是直到現(xiàn)在還想再見杜柒柒一面。
沒救了。
傅臻謄看著馮錚,臉上的表情很淡,可以,我會安排你們見一面。
馮錚眼中露出狂喜,真的嗎,傅哥
真的。傅臻謄說完,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包廂。
白朗到底沒有傅臻謄那么強大的心臟,他沒舍得就這樣走了,馮錚到底是他多年的兄弟,眼睜睜看著兄弟墮落,他做不到的。
他坐下來,痛心疾首的看著馮錚,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話,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要碰白粉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執(zhí)迷不悟
馮錚不說話,白朗突然就急了,站起來沖過去,揪著他的衣領(lǐng)質(zhì)問道,你他媽的為什么為什么!你是馮家的嫡長子!你這一輩兒,只有你一個男人了,你是無可替代的繼承人,整個馮家都是你的,不管是做你喜歡的醫(yī)生,還是接手家族,你的人生都是一片光明!一片光明!你他媽的到底為什么!為了個女人就自甘墮落,把自己毀了!
他把桌上那些展開的錫紙砸到馮錚身上,你碰這玩意兒啊你腦子有病吧!你敢碰這玩意兒!你真是瘋了!
馮錚被他用力搖晃,也只是麻木的落淚,白朗到底是心軟,看不下去道,明天就開始戒,你染上的時間不長,能戒得掉,我和傅哥會給你找最靠譜的團隊,肯定能戒掉的。
他這話說的斬釘截鐵,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馮錚聽。
馮錚聽著這話,只是麻木的看著別處,一句話都不應(yīng)。
白朗氣急,你他媽現(xiàn)在還犯糊涂嗎這東西是人碰的嗎你不戒掉,這一輩子就完了!
馮錚終于開口,聲音嘶啞著,可是,我只有吸了這個,才能在夢里擁有一切啊,柒柒她不愛我,可在夢里,她是愛我的。
他看著白朗,說,我不戒。
白朗突然就泄了氣,他終于明白傅哥為什么在知道馮錚這爛事兒之后,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他也知道,馮錚是救不了的吧。
一個人自甘墮落,誰能救得了他呢。
一個男人,如果在遭遇痛苦之后,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那誰能幫得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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