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謄愣了一下,她從來沒這么主動的擁抱過他,讓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將大手輕輕放在她的背上,溫柔的問,嫣桑,怎么了
許嫣桑的身體在他懷中輕輕發(fā)抖,傅臻謄心都揪起來了,連忙把她推開,這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是在哭。
他連忙從兜里掏出紙巾,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焦急的問,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是病情又反復了嗎嫣桑,告訴我,讓我?guī)湍恪?
許嫣桑搖搖頭,說不出話來,只是哭。
什么想法都沒有,只是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就像是釋放掉多年以來胸中積壓的陳年舊淤。
傅臻謄仿佛意識到了什么,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拍打她的肩膀,等著她發(fā)泄完。
許嫣桑并沒有哭太久,只是那一刻心中有太多情緒需要釋放,哭出來之后心里輕松很多,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頭,看著傅臻謄西裝上衣被她弄濕的那一塊,對不起,我……
話沒說完,就被男人按住后腦勺,深深地吻了下來。
許嫣桑腦子一下子就蒙了,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動作是想要推開的,只是兩只手卻沒怎么有力氣。
傅臻謄很少這樣用力的親吻她,他一向都是溫柔的,只有很偶爾才會在她面前露出強取豪奪的一面,幾乎要把她的呼吸都奪走。
許嫣桑迷迷糊糊的想,這似乎才是傅臻謄最真實的一面……
良久,一吻結(jié)束,傅臻謄輕喘著把她抱在懷里,緊緊相擁,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他聲音低啞,帶著一絲喘息,別跟我說對不起,你能在我面前哭出來,我不知道有多開心。
許嫣桑有些不適的掙扎了一下,抱怨,你抱的太緊了,阿謄。
如果只是一般的緊,她也不想煞風景的說出來,可他手臂就像是鐵箍一樣,抱的她骨頭都痛了。
傅臻謄聞,松了松手,低聲笑出來,我們回家吧。
許嫣桑拉住了他的手。
傅臻謄一震,垂頭去看她的手,似乎不敢相信發(fā)生了什么。
許嫣桑沒松開,只是說,阿謄,我知道了,高醫(yī)生都告訴我了,謝謝你,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常,帶我來看醫(yī)生。
其實心情的復雜遠不是一句謝謝能表達的,但是總需要一個切入點吧,她覺得事到如今,她如果還要拒絕這樣一個男人,大概是天理難容的。
她準備跟傅臻謄好好道個謝,再鄭重其事的問他一句:你還愿意跟我攜手到老嗎
雖然不是在浪漫的時間浪漫的地點,但是在心理治療室外面,也挺有紀念意義的。
許嫣桑這一刻心里都盤算好了。
但傅臻謄聽到她那句謝謝心里就開始發(fā)毛,因為每次她這樣說的時候,后面都有個但是。
那個但是,才是她想表達的重點,也是他不想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