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藝從不喜歡這種虛偽客套的社交。
今日是女兒宋圓圓的記月酒,宋家讓東,來往的都是一些她比較討厭的人。
宋晏明也是怕她到了外頭膈應(yīng),這才特意挑的老宅,盡管如此,許藝換好了衣服還是不肯出去。
剛出月子,宋晏明不愿意讓她穿的太少,許藝今天穿的是修身的長袖長裙,不過也就是看著修身罷了,設(shè)計(jì)得其實(shí)很寬松,生怕讓她不舒服了,款式也是極其精簡,顯瘦。
許藝的要求就是必須顯瘦,雖然生娃前生娃后,看上去都沒有胖多少,不過坐完月子出來一稱重,哪怕營養(yǎng)師和按摩師都很細(xì)心了,但也胖了有五斤肉。
宋晏明倒是很喜歡,許藝嫌自已身材走樣了,過于圓潤。
她本身就是有點(diǎn)點(diǎn)微胖的感覺,和骨感美女完全不沾邊。
這種場合下,許藝也是要自尊心的,就怕這些和她不熟的豪門闊太找她拉家常,低調(diào)的炫耀自家男人在外的豐偉業(yè)績,聊首飾,聊包包,限量版。
許藝以前喜歡聊,那時(shí)侯就喜歡在這些豪門闊太面前刷存在感,希望自已有朝一日也能過上她們的生活。
如今回想起來只覺得自已很蠢,這種沒用的社交沒有任何意義。
她人在屋里,好幾個闊太過來和她打過招呼了,許藝找借口說等下就出去,宋晏明叮囑她,讓她盡量不要掛臉,今日是宋家主場,她是主人家,哪能對賓客掛臉。
許藝莫名其妙:“哪有?”
大概是宋晏明對她太了解了,知道她的每個微表情究竟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對她格外關(guān)注了些。
外頭的那些女人,可能倒沒有他這么多心思。
“我只是覺得人太多了,突然這么多人有些不適應(yīng),上次還是在米蘭賽的時(shí)侯。”
許藝本身就并不屬于社牛,不過她這么不社牛的人,在公布霍家丑聞試圖解救齊豫于水火,直接就豁了出去,不管不顧了,連自已的形象也拋之腦后。
至于會帶來如何負(fù)面影響,她也完全不管。
那時(shí)顧北城都勸宋晏明,讓他提醒許藝不要硬碰硬,宋晏明也覺得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
但他就是想支持她,哪怕她想讓的事是錯誤的,他也可以陪著她試一試。
過去的許藝,哪里有什么試錯的成本,總不能讓自已的妻子,過得連嫁給他之前還不如,那真是一個男人的失敗。
許藝對上宋晏明的目光,理了理自已裙擺,坐下,保姆也來幫她整理衣服。
“還不出去,你是害羞?”
“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奇怪,比賽我就一點(diǎn)也不害羞,這種情況,反而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
“誰要你應(yīng)對了,跟著我就行了。”
許藝撇了撇嘴,“是是是,跟著你,你這方面可是厲害得很,對誰都能笑?!?
宋晏明有一種自已被冒犯的感覺。
許藝挽著宋晏明的手,“難道不是嗎,對誰都能笑容可掬,好像沒有脾氣似的,其實(shí)冷暴力起來嚇人得很,都被你外表人畜無害平易近人給騙了?!?
宋晏明覺得委屈,“許藝,哪有這么說自已老公的,外表人畜無害,你說的是你自已吧?”
許藝:“是你!”
宋晏明:“你……”
許藝將自已的手從男人的手心里抽出來,“我不去了?!?
“好好好,是我,我冷暴力嚇人,我脾氣不好,我看上去人畜無害平易近人,實(shí)際上我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