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她,嗓音一字一頓傳入林棉的耳朵。
棉棉,首先我是個男人。
就知道!
他骨子里清醒驕傲的大男子主義從來沒有消失過。
即便把她擁在懷里,死死的緊緊的快要把她勒斷了,也未曾有一絲的沉淪。
在某種程度上,他的犟也獨樹一幟。
真論起來,他才是個大犟種。
林棉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那么,就等你處理好汪豫山的事我們再談。
她說完,推開時凜準備回房,半天也沒推開他。
還不松手要我跟你在沙發(fā)上擠一晚林棉沒忍住開口。
時凜默了幾秒。
夜深人靜,無人打擾,也不是不行。
可惜林棉還在氣頭上,剛才脫口而出的大實話又把她搞的不開心了。
他默默松開手,有些依依不舍。
你要是失眠睡不著,我替你按摩。
不用,我睡眠好的很。
林棉抽空從他身上爬起來,迅速整理好睡衣,撿起毯子扔在他身上,扭頭就往主臥走。
時凜在身后看著,又丟了一句。
床頭柜的第一格抽屜里有安眠藥,一次一粒,十五分鐘起效。
林棉愣了一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等她回到臥室,拉開抽屜,果然看到里面放著一瓶安眠藥。
瓶子不算小,里面的藥少了大半瓶。
看樣子是被吃掉了。
她的余光一瞥,看到抽屜里還有其他的東西。
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一沓房產證,一塊百達翡麗女士手表……就那樣靜靜躺在抽屜里,一動不動。
林棉的喉嚨哽住。
心臟酸到不能呼吸。
他這些年,就和這些東西度過了一天又一天。
他不逃避,不躲閃,就這樣清醒的放在枕邊,每一次失眠拉開抽屜都能看到。
他瘋了嗎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