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扎見狀,慌忙搖頭道:我沒事,就是一點(diǎn)小傷。
她想抽回手,鐘雪已經(jīng)快她一步,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鐘雪把她袖子往上一擼,上面好大一快青紫,傷口重的都發(fā)黑了。
鐘雪的臉色立即變了:這么深的淤青還叫沒事
依扎強(qiáng)顏歡笑,連忙把自己的衣袖拉下去。
真的沒事,前兩天帶寶寶騎馬,不小心被馬蹄給踢了,我已經(jīng)抹藥油了,很快就會好的。
在草原,被馬踢了也是常有的事。
鐘雪還是不放心,視線落在依扎的臉上,依然是那張高挺深邃的五官,美則美矣,卻透著說不上來的憔悴。
她有些擔(dān)心,偏頭看向陸知白。
你不是學(xué)會把脈了嗎,要不你幫她看看身體情況
陸知白一難盡:我只會孕脈……不會別的。
……
依扎堅決不去醫(yī)院,并且堅決說自己沒事,只是最近帶孩子比較累。
見她這么強(qiáng)硬,鐘雪只好作罷。
帶孩子很重要,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呀,你才是最重要的。
鐘雪心疼她。
依扎笑眼彎彎,眼底閃著點(diǎn)點(diǎn)亮光:嗯嗯,就知道你最疼我。
兩人敘舊半天,喝了一壺奶茶。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鐘雪跟她道別,然后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陸知白的腳步頓了下,回頭看向依扎,淡淡開口。
你是雪雪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如果今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就是。
依扎愣了下,很快收起神情,露出一抹笑。
謝謝你們,我沒事的。
鐘雪出了氈房,差點(diǎn)在門口撞上一個雄厚的身軀,她一秒看清,這是依扎的老公。
男人穿著皮袍,人高馬大,典型的草原漢子。
鐘雪只見過他一面,是當(dāng)初依扎結(jié)婚的時候。
幾年不見,他肥了一大圈,手臂快趕上她小腿粗了。
鐘雪跟他不熟,頷首打了聲招呼,跟陸知白離開。
身后的氈房里傳來模模糊糊的聲音。
快點(diǎn),給我燙壺酒。
來了……
*
晚上,鐘雪又去醫(yī)院看了一趟鐘母,送了飯菜,在醫(yī)院陪她吃了晚飯。
鐘母笑顏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