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停的流下來,染紅了他的條紋病服。
胸口前的衣服紅了一大塊,觸目精心。
陸知白擦了擦嘴,只覺得一大股濃郁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他單手撐在地面,緩了好幾秒。
快叫醫(yī)生!
韓深大聲喊了一句,語氣里染著濃濃的焦急。
護士見狀,馬上飛快地去喊醫(yī)生了。
韓深想要扶陸知白起來,卻被他躲開了手。
別動。他單手撐在地面上,音調(diào)低低的沙啞,我自己起來。
韓深滿臉的擔憂,卻只能依了他。
男人的尊嚴,有時候就在一剎那。
陸知白扶著墻,低喘著,一點點從地上站起來。
他的身形高挑,修長,即便瘦了一些,也帶著一股倔強不屈的驕傲。
他伸手探著四處的墻壁,想要自己回病房。
手虛空伸出去的時候,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撐住了他的手臂。
那只手微涼,沉穩(wěn),有力,帶著風塵仆仆的清冷味道。
陸知白愣了一下,隨即扯開唇,露出了一抹輕笑。
呦,時總出差回來了。
時凜一席黑衣,外套沾著濕漉漉的霧氣,像是剛從機場趕過來,他抓緊陸知白的手腕,一張臉黑沉如水。
下一秒,手指直接摁在了他的脈搏上。
僅僅聽了十幾秒,他的臉色越來越沉,陰鷙可怕。
陸知白感受到了來自他指尖的力道,直接抽回了手,散漫隨性地笑。
別聽了,一回來就診脈,沒意思了啊。
時凜一句話沒答,扭頭看向韓深,冷冷交代。
去找集團研發(fā)部,防控部,病理部,總院院長,副院長,各級專家,十分鐘后九樓開會。
韓深立刻點點頭:好的時總,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