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才松開聞炎。
聞炎不知道他們的未來是怎么樣的,內(nèi)心仿徨且期許。聽見靳珩這么說,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篤定,點了菜,然后百無聊賴的咬著筷子尖道:“大學還有好幾年呢?!?
他趴在桌上,側(cè)臉輪廓分明,吊兒郎當?shù)臉幼右豢淳褪切』旎?,但偏偏又帶著一股率真?
靳珩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他的話,開玩笑似的道:“那你豈不是還要供我好幾年?”
聞炎不以為意:“小意思,對了,你今天怎么來這么晚?”
靳珩見菜已經(jīng)上齊,往聞炎碗里夾了一份烤茄子,然后戴上塑料手套剝小龍蝦:“靳長青來找我了?!?
聞炎聽見這個名字,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是誰,眉頭一皺,面色也陰沉了下來:“他找你做什么?”
同時目光上下打量著靳珩,想確定他受沒受傷。
靳珩敘事的時候永遠都那么風輕云淡:“他找我借錢,我沒給,說要報警,他就走了?!?
聞炎下意識問道:“那你想給嗎?”
靳珩似笑非笑的看向他:“你覺得呢?”
聞炎懂了。
吃燒烤啤酒是標配,聞炎點菜的時候沒想那么多,順手點了幾瓶,等上菜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一個人根本喝不完。靳珩撬了一瓶酒:“一起喝?!?
聞炎按住他的手,嘀嘀咕咕:“你還在上學,喝什么酒?!?
這話說的,好像他沒有上學一樣。
靳珩在酒瓶中間劃了根線:“我只喝小半瓶,剩下的你喝?!?
聞炎覺得可以接受,于是松開了手。但不知道為什么,帶靳珩喝酒總有一種負罪感。席間吃飯的時候,他把手邊的四瓶酒全喝完了,只讓靳珩喝了兩小杯。
聞炎酒量雖然好,但猛灌了幾瓶下去,難免有些醉醺醺的,腳步發(fā)飄。
靳珩氣質(zhì)疏離淺淡,坐在位置上的時候,比樹梢頭的月亮還干凈幾分。他光明正大的將聞炎攬入懷中,然后帶著他往家里走去。
聞炎一偏頭就能看見靳珩微凸的喉結(jié),眨了眨眼:“我沒喝醉?!?
“我知道,”靳珩看了他一眼,“我想抱著你?!?
聞炎喝酒喝的臉都紅了,步伐趔趄,靳珩攬著他肩膀的時候,路人看了也只會以為他在攙扶醉鬼回家,窺不透這樣的心思。
聞炎沒說話,借酒裝瘋,在靳珩耳垂上咬了一下。
靳珩任他咬,反正也不痛。等一路回到了家里,反手帶上房門,這才將聞炎打橫抱起,俯身放到了床上。
他們什么都不用說,自然而然親到了一起,呼吸間滿是纏綿的滋味。逐漸升高的除了體溫,還有心跳。
靳珩捏住聞炎的下巴,在他唇齒間進退逗弄。修長的五指在他發(fā)間穿梭,然后緩緩扣緊,聲音模糊問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聞炎望著天花板。慢半拍的眨了眨眼:“我覺得還好?”
他感覺自己目前思維還是清醒的。就是被靳珩親的有些發(fā)暈。勾住對方的腰往自己這邊帶了帶,然后掀起了靳珩的下衣擺,看起來輕車熟路。
靳珩今天想換個姿勢,他讓聞炎面對面坐進了自己懷里。帶著酒意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對方眉眼間,深入時兩個人一瞬間覺得骨血靈魂都融在了一起。
“靳珩……唔……”
聞炎聲音嘶啞,死死扣緊了靳珩的肩膀。不知道對方一天天哪兒來的這么多花樣。脊背繃緊成了一條直線,隨后又因為極致的快感而戰(zhàn)栗痙攣。
靳珩卻只是擁著他,吻遍了每一處角落。房間內(nèi)雖然開著冷氣,但依舊難以平息身體內(nèi)的燥熱。
聞炎這下真覺得自己有些醉了,體力不支的倒在床上,只剩喘氣的份。靳珩卻似乎還未盡興,繼續(xù)在他耳畔親吻逗弄,癢意直接躥到了尾椎骨。
聞炎眨了眨眼,視線有些模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刺激的,霧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他只能捧著靳珩的臉,仰頭回吻過去,像是一個癮君子。
靳珩低聲問他:“我是誰?”
聞炎含糊念出他的名字:“靳珩……”
靳珩……
他喜歡的少年,想放在心尖上一輩子護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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