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府。
江凡和許怡寧踩著晨光歸來。
“小凡?!痹S怡寧望著許家的大門,卻遲遲不敢邁進(jìn)去。
因?yàn)椋@是一場注定會輸?shù)谋仍嚒?
結(jié)果就是,自己要嫁給陸爭。
望著面前的江凡,她心中說不出的沉重,咬著嘴唇道:
“你輸了也沒關(guān)系,不要自責(zé),我不會怪你的,知道嗎?”
這些天的相處,她已經(jīng)將江凡視作丈夫看待。
如果他真輸了,自己絕不會轉(zhuǎn)嫁給陸爭。
大不了,再死一次!
似是感受到她的心境,江凡握住了她的手,從容道:“我說過,會保護(hù)你?!?
“現(xiàn)在,以后,皆如此!”
說完,牽著她的手,邁進(jìn)了許府的大門。
十年寄人籬下。
一朝扶搖青云。
江凡比任何時候,都渴望面對許家人的目光。
他要證明自己!
不是廢物!
他,江凡,配得上許悠然!
他們的歸來,引來全族轟動。
許正急忙率領(lǐng)人跑過來,劈頭蓋臉的就責(zé)備:“許悠然,你死哪去了,想嚇?biāo)牢覀兪遣皇???
面對父親的怒意,許悠然神色黯然,道:“父親是擔(dān)心我的安危,還是擔(dān)心滿足不了陸爭的愿望,讓家族失去一座靠山?”
“如果是前者,父親大可不必?fù)?dān)心,許家有我沒我都一樣,有妹妹就夠了?!?
一腔怒氣的許正,不禁啞火。
許怡寧的存在,讓許悠然一直備受冷落,還被王映鳳暗中欺負(fù)。
他悻悻道:“好了,回來就行?!?
瞥見江凡還牽著她的手,微微皺眉,道:“江凡,你最近修行如何?”
江凡從容寫出兩個字:“還行?!?
還行?
許正詫異。
難不成沒有靈根的他,還真搗鼓出一些名堂?
不過,想想陸爭九品靈根都沒有在三天內(nèi)突破層次,江凡就更不行。
“跟我來吧,族人已經(jīng)在堂中等著呢。”
他領(lǐng)著江凡和許悠然,來到了許家大堂。
數(shù)十個許家的老少族人,嫡系的旁系的,全都到場。
一些年輕的許家女孩,穿得花枝招展,笑盈盈的圍繞著陸爭攀談,希望能得到他一點(diǎn)青睞。
許怡寧也臉帶笑意,時不時與陸爭說上兩句。
當(dāng)瞥到江凡回來,臉上笑意全無,淡漠道:“還以為你不敢來呢?!?
“總算還有點(diǎn)男子氣概?!?
族人們紛紛望過來,情不自禁的拿陸爭和江凡對比起來。
許些尖酸刻薄的,更是直接出不遜。
“真想不明白,他哪來的勇氣和陸爭比試?”
“吃了許家十年的飯,也沒明白自己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妄圖與陸大哥一爭高下?”
“我要是他,不用陸大哥提出來,自己就把許悠然讓出來了,起碼這樣就不用顏面無存?!?
……
江凡面無表情。
十年里,風(fēng)涼話聽得太多,早已麻木。
他沒有任何廢話,往堂中一站,身姿挺拔,揚(yáng)筆寫道:“什么時候開始?”
自信的氣場,讓眾人臉色微微一變。
許怡寧目露詫異之色,忍不住上下打量江凡。
今日的江凡,給她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似乎有一股源自骨子中的自信。
難道他有信心贏下今日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