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夫放下了藥箱,坐上了盼兒一早就準備好的凳子上。
阮錦寧微微瞇眼,正在思索如何開口吸引薄今時的注意力,薄今時忽然轉身。
彼時,她就跟在她身后兩步開外的地方,沒能及時停下腳步,險些撞進他的懷里。
她及時剎車,頭上的步搖因為突然的停頓而劇烈晃動起來,打在了他的胸口,反彈回來的時候險些抽到她的臉上。
就在金色的葉片的涼意已經(jīng)掃到面頰時,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忽然伸出,擋住了冰冷貴重的黃金。
那纖細的手指離得很近,阮錦寧一垂眸就能看到如白玉一般無暇的肌膚,就連關節(jié)間的褶皺都很漂亮。
不知為何,阮錦寧的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了一個念頭:適合做標本。
腦子里胡思亂想著奇特的想法,阮錦寧后退了一步,只見那人滿臉歉意:是下官唐突了。
與此同時,向大夫掀開了裴云之的衣袖,只見光潔的手腕上骨頭都快要突出來,幾乎快要掛不住肉。
片刻后向大夫收回手,一臉悲天憫人道:王爺放松心情,多吃點好的。
裴云之沒有說話。
向大夫沒有得到回應,疑惑地抬頭看去,只見那人死寂的眸正一瞬不瞬地看著門口的方向。
他不解,也扭頭看去。
從向大夫的角度,只能看到薄今時的一個背影,以及王妃的一點晃動著的金色步搖。
倆人挨得很近,薄今時低垂著頭,屋內的人看不見他的表情。
越是看不見,就越是浮現(xiàn)連篇。
薄司監(jiān)。陰惻惻的聲音響起:你放肆。
薄今時似乎才意識到與王妃的距離有多不妥,后退了一步,而后抱拳彎腰一禮:王妃,得罪了。
阮錦寧:……
本來吧,他們之間根本沒什么。
但薄今時這一通騷操作下來,搞得好像剛才倆人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阮錦寧心道這人白瞎了一張菩薩一般的溫潤容顏和桃花般深情的目光,一顆心卻是黑的,估計心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針眼。
薄司監(jiān)說的哪里話阮錦寧故作不解:你難道做了什么對本王妃不利的事情
薄今時:……
他喜歡裝,她卻偏不讓她如愿。
正所謂天然克腹黑。
雖然她不是天然呆,但只要她足夠單純,他那些齷齪算計就發(fā)揮不了作用。
阮錦寧又道:薄司監(jiān)你怎么突然停下了莫不是想起有什么公務還沒做完
她嘆了口氣:薄司監(jiān)日理萬機,日后給王爺把平安脈這種事情就不要親自過來了。這次是本王妃反應足夠迅速我們二人才沒有撞上,可若是本王妃反應遲鈍一些,我們撞到了一起,我們是都知道彼此只是無心之失,外人卻不這么想。
屆時,我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好看的臉上滿是真誠。
薄今時那些拐著彎兒的想要讓人把他們湊到一起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這時,裴云之的聲音響起:愛妃,薄司監(jiān)紅顏知己無數(shù),你莫要和他走得太近了,免得被人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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