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身上穿著禁衛(wèi)軍的服飾。
看到這么多尊大佛在此,他直接被嚇跪了。
皇后厲聲問道:大膽賊人,速速報上名來!將你與厲王妃的腌臜之事從實招來!
青年惶恐道:回皇后娘娘,屬下叫李子純,是一名禁衛(wèi)軍。在厲王妃大婚前與她一見鐘情,之后便常常私會。后來厲王妃遠(yuǎn)嫁容州,屬下便斷了念想,打定了主意再也不去奢望不該肖想的人。
此次厲王妃回到宴京,屬下原本打定了主意,再也不與她見面,卻耐不住她的軟磨硬泡,便與她偷偷私會了一次。
她說她在厲王府不方便,被厲王看的緊,便讓人傳了話過來,讓屬下在冷宮等她,說是她有辦法過來找屬下,以解相思之苦……
聽了這話,帝后妃三人的表情都不太好。
裴云之俊臉之上沒有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阮錦寧全程沒有打斷,直到那人說完。
她正要開口,皇后怒道:大膽厲王妃,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阮錦寧先是看向裴云之緩緩開口:我沒有,相信我。
裴云之微微點頭,俊臉上綻放出笑顏:我自是信你。
阮錦寧這才對著帝后妃三人微微行禮,淡淡開口:容兒臣問此人一些問題。
她看向那李子純,冷冷道:既然你說你是我的奸夫,說我回來之后便找你廝混了一次,那敢問,廝混那日是白天還是晚上地點是哪里我身邊跟著的是哪個下人
李子純一愣,被問得卡了殼:這……他眼神閃了閃,很快便說道:這,當(dāng)時時間緊迫,哪有時間關(guān)注這些事情
阮錦寧也不惱,異常冷靜:你說我是你心愛之人,可是與心愛之人長時間不見,第一次見面的正常反應(yīng),難道不是仔細(xì)打量對方嗎何況我問的也不是什么細(xì)節(jié),甚至沒有問你我當(dāng)日戴了哪些珠花,戴了什么樣的耳墜等等男子不敏感的問題。
既然我約了你,我肯定會和你約定見面的時間,可你連時間都不記得,就說明要么你根本沒有將我的邀約放在心上,要么就說明——你在撒謊。
她俏臉之上沒有什么表情,明明沒有任何憤怒、威脅的辭,李子純卻白了臉:我……我……
找他來的人只說讓他坐實了和這厲王妃的奸情,也透漏給了他一些信息。
但誰能想到,這厲王妃根本不問那些私密的信息,反而問什么時間、什么地點這種蠢問題
你撒了謊!阮錦寧無比肯定道。
不!我沒有撒謊!李子純大聲辯駁:是王妃回到宴京的第二天晚上,王妃說王爺?shù)搅送砩暇蜎]有精力,會睡得很早,而且一宿都不會起來,是以偷偷私會也沒人知道。
私會的地點是厲王府,您派了一個丫鬟過來接我,至于那個丫鬟長得什么樣子,當(dāng)時天色太暗,我沒有看清。而和王妃私會的時候身邊都有誰……既然是私會,自然不可能弄得人盡皆知,王妃是單獨前來赴約的,并沒有帶下人。
這人反應(yīng)能力倒是不錯。
阮錦寧發(fā)現(xiàn),她的內(nèi)心除了對于有人陷害自己的壓力之外,其他的倒是沒有什么心思,內(nèi)心出奇的平靜。
什么時辰她步步緊逼。
李子純不耐煩道:酉時。
酉時便是晚上六點到八點。
根據(jù)李子純的推測,這個點兒厲王應(yīng)該是早就身體不支睡過去了。
畢竟那個廢物王爺據(jù)說現(xiàn)在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昏迷的,清醒的時間極少。
阮錦寧崩了這么久的弦,終于松了下去。
裴云之也嗤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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