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人心思各異。
厲王,恐怕真的要重新得勢了。
不多時,就到了宸王裴逸之的禮物。
裴逸之送的是一副山河社稷圖,將盛國的河山全部畫了進(jìn)去,意境高大上,畫工更是沒的說。
裴逸之緩緩道來,眾人才知道,原來這是他請了早已隱世多年的歐陽大家畫的。
眾所周知,歐陽大家在隱世之后,早已謝絕了閑雜人等的造訪,別管你是富貴人家也好還是權(quán)貴人家也好,他都不見,只是關(guān)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無數(shù)人想要求歐陽大家的畫,也都是千金難求。
沒想到歐陽大家竟然會為宸王作畫。
而且,還是寓意如此好的畫。
可見宸王的孝心。
皇帝很開心。
不過相比起聽到厲王妃念出的詩時的反應(yīng),還是差了很多。
若是沒有厲王妃念的那首詩,厲王的這幅畫倒是算得上是今日最佳的禮物,可惜了……
這樣的結(jié)果,差點兒沒把阮靈珠氣死。
她那豐神俊逸的夫君,理應(yīng)是天下間最優(yōu)秀的人,他送出去的禮物,也應(yīng)該震撼全場才對。
沒想到,卻被阮錦寧那個賤人搶了風(fēng)頭!
太可惡了!
宴會結(jié)束,朝臣離去。
阮錦寧推著裴云之離開了合樂殿,卻沒有再推著他往前走:當(dāng)真不用我等著你么
裴云之接了差事,必須要查出是誰弄壞了太子的紅珊瑚,這會兒不能出宮。
他的身體雖然已經(jīng)大好了,但還是很虛弱,不能過度操勞,也不能熬夜。
可是眼下時辰不早了。
無礙。裴云之看著小王妃擔(dān)憂的面龐,心里暖暖的:放心吧,我無礙。
阮錦寧其實還有很多事情要跟他說,要問他,奈何眼下是在宮里,人多嘴雜不說,還得小心隔墻有耳,她只能作罷:我回去給你準(zhǔn)備宵夜,早些回來。
好。
于是,二人同時背過身。
一個重新步入了合樂殿,另一個朝著宮門而去。
阮錦寧耽誤了一會兒的功夫,朝臣家眷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前方還有零星的幾個人在慢慢走著。
經(jīng)過一處假山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旁響起:寧兒……
阮錦寧腳下一頓。
不過轉(zhuǎn)瞬,她便佯裝無事發(fā)生,繼續(xù)朝前走去。
腳步聲從后方追來,眨眼人就到了她身前。
看著那擋住了自己都身形的人,阮錦寧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她后退兩步,微微點頭一禮:宸王。
她如今是厲王妃,是他的皇嫂,不必再像從前一般給他行禮。
她神色冷淡,目光之中還有些許防備。
裴逸之的眸中劃過了受傷之色:寧兒,你我之間,何至于生疏至此
這話說得。
阮錦寧在心里嘖了一聲:王爺說笑了,你是宸王,我是厲王妃,你我本就不熟,也不該相熟。
裴逸之面色大慟,向前一步,想要抓住她的手:寧兒,你果然是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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