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公主臉上的笑容一僵:“我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你竟然還要幫裴云之?為什么?就因為他是個男人嗎?你就這么缺男人?”
阮錦寧不屑:“愛情缺乏忠貞與唯一性,難道做權利的走狗就可以得到唯一的待遇了嗎?恰恰相反吧,帝王偏愛的權臣可以是一個,也可以是無數(shù)個。而且,自古以來的,除了那幾個死后就被自家的子孫竊取了朝代的權臣之外,有幾個權臣是能得到好下場的?”
“我不信愛情,更不會相信一個滿心只有權力的人許下的承諾?!?
她沉靜的面龐上浮現(xiàn)出了淡淡的笑意。
“有一句話你說對了,以我如今的能力,完全可以不需要倚仗任何人。你所說的統(tǒng)一大陸,我也能做到。那我為何要當一個俯首稱耳的下位者,對你奴顏婢膝呢?”
慧安公主想說什么,阮錦寧沒給她機會:“至于你所說的男人容易變心的事情,我當然知道??晌遥荒転榱艘粋€還沒有發(fā)生的可能性,就去背叛自己的愛人?!?
“而那位極人臣的權利……只要‘要不與不要’的選擇權一直在我手里,只要這世界一直都是我想要的太平盛世,我當不當這個皇帝,又有什么關系?”
“你也不要用女權的那一套來鼓動我,或者我應該說,你不配?!?
“你明明很早就來了,可是我周圍的生長環(huán)境沒有發(fā)生半點變化。男女大防一直存在,女子的處境也始終艱難?!?
“從前的我固然能力有限,但至少為女子據(jù)理力爭過,爭取到了女子行醫(yī)的合理和合法性。你呢?除了耍心機爭權奪利外,你做了什么?”
“你什么都沒有做過,就不要拿這種舉大旗的口號來綁架我?!?
“而我永遠都不會幫你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你不止一次想要吞噬掉我的系統(tǒng)。哪怕是在誠心談判的現(xiàn)在,你的小動作也沒有停止?!?
她嗤笑:“這樣的你,讓我怎么相信你真的會誠心誠信地以禮相待?怕不是我剛剛把你扶持上去,你就會以莫須有的罪名將我給弄死?!?
慧安公主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冥頑不靈!”
她冷冷一笑:“既然你敬酒不吃,就不要怪我讓你吃罰酒了?!?
不等阮錦寧去想她還有什么后手,就聽她道:“我已經派人圍了小柳村,只要我一聲令下,小柳村就會被夷為平地,雞犬不留?!?
阮錦寧終于變了臉色。
“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是你的子民,沒有他們的供養(yǎng),你哪里有半點爭權奪利的籌碼,你怎么可以這樣做?”
慧安公主不屑道:“能成為我的籌碼,是他們的榮幸。大不了,待到我成了女皇,就命人將他們好好安葬,再給他們一些封號?!?
阮錦寧被氣笑了:“這殊榮給你你要不要?”
慧安公主不以為恥:“我只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時間一到你若是再不將系統(tǒng)乖乖拱手送上,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只是你要記住,那些人都是因為你死的,你是害死他們的兇手?!?
“三?!?
“二?!?
她斜眼看著阮錦寧,故意拉長了聲調。
阮錦寧只是沉默地看著,并未阻止。
直到她氣急敗壞地喊出一聲:“一”。
旋即冷笑:“你也不過如此!”
身為系統(tǒng)的擁有者,她自然也有暗中聯(lián)系屬下的工具,立馬就對那頭下了命令。
然而下一秒,得意和鄙夷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這……怎么可能?”
她一臉惱怒地瞪著阮錦寧:“你竟然早有準備?”
阮錦寧嘆氣:“你會來這里,應該是猜出了被抓走的舒清珍是假的,無法成為你手中的籌碼,所以才會親自出馬的吧?”
慧安公主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阮錦寧道:“我既然能猜出你會對舒清珍動手,又怎么會猜不出你會有別的小動作?雖然我不知道你具體會做什么,而且你那邊應該是有了什么可以迷惑系統(tǒng)監(jiān)控的道具,才會讓我無法識破陰謀?!?
“不過,與人斗,不一定非得依靠系統(tǒng)和系統(tǒng)道具,有時候人力也是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