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公子也未免太可笑,”沈妙平靜的開口,她的聲音不高不低,說話的時候正好能被全場人聽到。所有人都瞧著那紫衣少女低眉斂目,偏偏氣勢咄咄逼人。
“方才蔡公子挑我上場的時候,可不曾問過我會不會步射。方才朝我射箭的時候,也不曾問過我會不會送死,怎么到我步射的時候,就問我會不會,能不能了?”
這話抵的蔡霖啞口無,的確,他只是為了沈玥出氣,故意選了沈妙不會的步射??涩F(xiàn)在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沈姑娘,犬子頑劣,本官替他向你賠個不是,你莫要計較。只是你如今的確不會步射,這樣難免會出意外,與你也不好追究。”蔡大人終于忍不住,在自家夫人不時地使眼光的情況下突然開口。話一出口他便老臉一紅,但也實在沒辦法,雖然丟人,可也比自家幼子失了性命的好。
他甚至用了“本官”,來威脅沈妙。雖然這樣欺負(fù)一個小姑娘不好,可蔡大人也有些埋怨沈妙的不知變通,語氣里不由自主的就帶了些威嚴(yán)。
可沈妙哪里就會被一個官員唬大?她和匈奴打過交道,和秦國皇室打過交道,和明齊的帝王打過交道,臣子,還真沒放在眼里。
于是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瞧著沈妙下巴微昂,蔡大人本就站在臺下,于是遠(yuǎn)遠(yuǎn)看去,竟如匍匐在沈妙腳底的臣子一般。而沈妙的話更是讓眾人目瞪口呆。
她說:“蔡大人,方才我堵上了自己命,現(xiàn)在輪到蔡霖來賭命了。生死狀已立,白紙黑字寫的清楚明白,便是我今日將他射死了,也是堂堂正正沒有一絲半點的關(guān)系,愿賭服輸。”
不等蔡大人說話,她又繼續(xù)道:“人無信不立,這規(guī)矩是蔡霖親自提出的,現(xiàn)在出爾反爾,難道蔡大人在官場上也是如此作風(fēng),一旦勢頭不對,立刻就能改規(guī)矩?”(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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