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還是用一個女人這樣拙劣粗暴的手段。
“屬下一定會認(rèn)真查明的?!倍频溃骸昂迷诔鍪轮埃蛟蛯|西給了殿下。”
傅修宜道:“可惜還得等一等?!?
另一頭,灃仙當(dāng)鋪的樓上,季羽書一合巴掌,笑的合不攏嘴:“妙啊,沈小姐果然是不出手則罷,一出手驚人。本來明日該沈信倒霉的,結(jié)果今日沈垣入獄,這時日來的真是時候?!?
“只是巧合罷了?!备哧柊琢怂谎郏骸吧蛎瞵F(xiàn)在大約還不知道此事?!?
“不管知不知道,與你打的賭反正我是贏了?!奔居饡靡庋笱螅骸般y票之后自己送到當(dāng)鋪來,交給紅菱就行?!?
高陽默了默,還是道:“沈垣或許從沒想過有一日會栽在這下三濫的手段中?!?
因?yàn)樽约旱钠拮油登楹蛣e人爭風(fēng)吃醋,從而錯殺奸夫。這話怎么聽都覺得不甚光彩,無論是那奸夫還是不守婦道的婦人,亦或是被戴了綠帽子的夫家,人們談?wù)撈鸫耸聲r,只會當(dāng)做笑談。沈垣本來有才華又懂得隱忍,剛剛回京,以傅修宜對他的重視,假以時日也會成為眾人不可小覷的人才,誰知道竟然會以這么難堪的方式慘烈收場。
雖然看著像是個玩笑,下場卻是十分嚴(yán)峻的。只因?yàn)樗麣⒌娜耸菍O天正的獨(dú)子。
“孫天正明日就會上折子,高陽,你說沈垣這次到底會不會賠命?”季羽書問。
“你覺得沈妙如何?”高陽卻是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這和沈小姐有何關(guān)系?”季羽書不解。
“沈妙這個人布的陷阱,一旦踩了進(jìn)去,你可見過有人還能安然而退。從豫親王那時你就應(yīng)該看得出來,她的陷阱從來都不是一招。此事看著是對付沈垣,實(shí)則不然。”
“你說她還有后招?”季羽書問:“最多不過沈垣賠命,她還想如何?”
“我倒覺得,沈垣只是其中一個?!备哧枔u頭,神色也忍不住嚴(yán)峻起來:“如果她下手,總覺得不會僅僅一人?!?
季羽書默了片刻,認(rèn)真的問:“沈小姐和沈家其他人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此手筆,雖是毛骨悚然,可是想來也是有原因的。莫非沈家人對她做過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
能讓一個小姑娘使出如此殘忍的手段步步籌謀,其中必然有別的隱情。只是就連百曉生也查不出來,僅僅是因?yàn)樯蚣矣门鯕⒌氖侄螌⑺B(yǎng)成草包,似乎有些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