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的眸光微沉,冷冷的盯著皇甫灝。
皇甫灝這人最喜歡的便是看人為難,仿佛秦國皇室的血統(tǒng)里就有惡毒這個(gè)字眼。沈信如今和秦國沒有半分對立,皇甫灝卻仍舊不肯放過他們。這或許就是注定的仇怨。
文惠帝還未說話,便聽得一聲輕笑。眾人循聲看過去,之間那坐在貴賓席上的睿王,放下手中的酒盞,看向皇甫灝。
他的聲音低沉動聽,含著一種慵懶的醉意,幾乎帶著幾分蠱惑的色彩,只是話語卻是不不客氣。
他道:“皇甫兄如此厚愛沈?qū)④?,大可同皇上討要,皇上大方豪邁,不會不同意的?!?
分明是順?biāo)浦鄣脑?,落在眾人耳中,卻是滋味個(gè)千。
皇甫灝怎么會真的想要沈信,不過是將沈信推到風(fēng)口浪尖看沈信舉步維艱而已,若是真的文惠帝將沈信給了他,秦國礙于面子,不得不將沈信好生供養(yǎng)著??烧l知道沈信是不是文惠帝的探子,秦國和明齊還處于相互試探的關(guān)系,誰會放個(gè)不信任的人在眼皮子底下,整日給自己找麻煩受?
文惠帝也想到了這一點(diǎn),方才有些異樣的神情漸漸散去,又回到之前的模樣。他笑著道:“有才天下惜,若是太子執(zhí)意想要沈?qū)④姡抟仓挥泄Ь床蝗鐝拿?。?
這下子,反倒將皇甫灝放在一個(gè)尷尬的境地。他剛才激的有多厲害,如今就將自己陷入多不利的局面。這人,是不可能要回去的,可是就這么算了,卻又仿佛失了體面。而這一切,不過是因?yàn)樯磉叺倪@個(gè)勞什子睿王的一句話,皇甫灝狠狠的看了一眼那帶著面具的男人,幾乎要把這人刻在眼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