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我們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寧梔語氣堅定的馬上能入黨,眼里寫滿錯愕,像是有兩個靈魂在腦中打架。
嚴(yán)重的割裂感讓陸川皺起了眉:“寧梔,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沒有?!?
寧梔慌忙起身,想要解釋,但蹲太久麻了腿,腳下一軟,直接跌進(jìn)陸川懷里,粉唇好死不死磕在他的胸口上。
兩人距離太近,寧梔感受到唇下瞬間繃緊的胸肌。
身體貼著結(jié)實的胸膛,她木愣愣呆住,手掌無意識捏了捏他肌理分明的腰腹。
陸川呼吸一滯,渾身僵硬,用力推開懷里的人,咬牙切齒的低吼:“寧梔!”
寧梔條件反射的站直身體,回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到!”
陸川:······
寧梔捂臉:······
老天奶,她都干了什么?
陸川看了眼懷里的女兒,深呼吸好幾次平復(fù)怒意。
不想嚇到孩子。
冷冷看她一眼,陸川抱著妞妞走進(jìn)屋內(nèi),安撫好她后,從帶回來的行李取出一個信封,走出來遞給她。
寧梔滿頭問號,沒有伸手,狐疑地看他。
陸川不耐煩的將信封丟在桌上,封口打開,可以看見里面碼放平整的毛票。
“這是一百三十塊錢,是我這些年在部隊存下的所有積蓄,只要你同意離婚,它們?nèi)拷o你,有了錢,你就不用擔(dān)心去首都被人看不起,遭人白眼。”
寧梔臉上燒的慌,嘴里吐出的話更是讓她想一頭碰死:“陸川,我不要錢,我也不會去首都,我離不開你,更不能失去你?!?
陸川沉默,低眸看向眼前口是心非的女人。
他一直知道寧梔嫌棄他是農(nóng)村的,家里有兩個拖油瓶,又是個糙漢,她更喜歡嘴里風(fēng)花雪月的下鄉(xiāng)知青。
愿意嫁給他,不過是寧家看在高額彩禮和津貼的份上強迫她。
兩人結(jié)了婚,哪怕有了女兒,夫妻之間感情依舊淡漠。
看在妞妞的份上,他可以對寧梔補貼寧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要寧梔愿意安生過日子,照顧好弟弟、妹妹,錢財他愿意給。
每次回來,她表現(xiàn)的都很好,讓他誤以為是真心想過好日子。
這次突然回來,也是心底有個聲鬧得他心慌,總覺得不回來會發(fā)生不可挽回的事情。
現(xiàn)在他無比慶幸這個決定!
他怎么能想到,寧梔竟然會因為去首都認(rèn)親,覺得身上沒錢沒底氣,竟然打算賣孩子換錢!
賣掉親生孩子!
陸川驚悚的意識到一件事。
她對自己的骨肉都下得了狠心,弟弟、妹妹與她生活在該有多水深火熱!
憤怒、自責(zé)、愧疚以及巨大的失望,好似蛛網(wǎng)緊緊纏繞心臟,每一次跳動都疼到無法呼吸。
可眼前的人呢,不僅沒半點愧疚,張口依舊滿嘴謊的哄騙著他。
陸川雙拳緊握,努力平復(fù)呼吸,但脖子上爆出的青筋,赤紅的眼眸,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冷銳的目光仿佛化作割開她偽裝的利劍:“寧梔,你說的話,自己信嗎?”
口口聲聲說離不開他,實際上做的樁樁件件都是想甩掉他,去攀首都的高枝。
“陸川,我說的都是實話?!?
深深看一眼寧梔,陸川沒再勸,丟下一句‘你別后悔’,便拿著桌上的信封轉(zhuǎn)身回房。
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不同意,這婚他也離定了。
看清真面目后,他根本無法接受和這樣一個心思惡毒的女人共處一室。
他勢必要將寧梔趕的遠(yuǎn)遠(yuǎn)地,決不能再給她禍害弟妹和妞妞的機(jī)會。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