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qū)ど窔舛鴣?,果然沒有找錯,未知夜公子可還記得老夫?”天清道人聲音平和,手拈雪白胡須,看向了站在面前的俊美的公子。他一身玄色長袍,配上那張缺少血色的臉,看起來頗為陰鷙,眉心的紅朱也越發(fā)的猩紅,在幽暗的山中頗為顯眼。此時的夜景瀾神情冷肅,與往日嬉笑怒罵的樣子,判若兩人,他屹立在山間,袍擺隨風(fēng)飄武,一雙眼眸沉冷似冰,猶如索命的修羅,讓人心頭發(fā)寒。他緩緩地抬起了手,從牙縫里蹦出了一個字?!八溃 碧烨宓廊藝@息了一聲道:“看樣子,你確實被迷惑了,你武功高強,若是大開殺戒,必然會讓許多人往性命,我本想順應(yīng)天道,順其自然,如今也只能將你帶回圣域,以應(yīng)天石凈化你身上的魔氣夜景瀾根本不給他說完的機會,人已閃電般撲了過來。天清道人淡然一笑,枯瘦的手掌從袖中伸出,點向了夜景瀾的眉心。夜景瀾雖失心智,應(yīng)變的速度卻是奇快無比,腳步斜踏,人已繞到了天清到人的背后,化掌為拳,砸向天清道人的后心。天清道人猶如背后生了眼,右手從腋下穿出,掌心抵住了夜景瀾的拳頭,一股奇大的力量從他手心中綻出,夜景瀾頓被激退數(shù)步,眼中的殺氣,亦跟著濃烈了幾分?!八?!”夜景煜再次吐出了一個字,雙指點出,指風(fēng)鋒利若劍芒,沒了心智之后,他的力量反而比以前更為精純?!叭魹檎溃惚厥侵性淞值闹辛黜浦?,真是時也勢也!”天清道人心有惜才之意,出手極有分寸,心中也在思量自己所會的陣法,到底如何才能困住夜景瀾,將他毫發(fā)無損的帶離此處。思量間,忽覺有些不對,自己的內(nèi)力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流失。天清道人神色微變,不好,自己恐怕又著了清徽的道。數(shù)年的相處,他實在太了解自己的心思了,必然知道自己不會放棄夜景瀾。心念一轉(zhuǎn),人已飛身急退,這一瞬間,黑霧頓起,身手不見五指。清徽的聲音從濃濃的黑霧中傳出?!皫煾讣热恢牢业纳矸荩瑓s還敢來到此處尋人,究竟是太過心善,還是從沒把我放在眼里天清道人白眉微皺,聲音依舊平和?!吧婆c惡都在一念之間,往前走一步,便是通天大道,你若后退,那便是萬劫不復(fù),永不超生,清徽,你是個悟性極高的人,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希望你能就此放手,我會帶你和夜公子返回圣域,就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自欺欺人,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怎么可能當成沒發(fā)生,不過,圣域我還是要去的,這一次,我定會將應(yīng)天石帶出來清徽的聲音也平淡得很,他仿佛在敘述一件很普通的事,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惱怒,不聞悲喜,城府深不可見。“莫要妄想,應(yīng)天石乃天脈所化,豈能落入爾等凡人的手中天清道長話音未落,人已朝黑霧的濃烈之處,拍出了一掌。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