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沒錯,周朝的小皇帝,咱們又見面了!”清徽從林中走出,目色平和,一身青灰色的道袍有些破舊,卻漿洗的十分干凈,衣角被少間的微風(fēng)吹起,露出了疊在長袍下的白色中衣,飄飄灑灑,道骨仙風(fēng)。殷青璇決定施展一下嘴遁之術(shù),萬一能讓他打消念頭,便可免去一場兵戈。就算沒有用,也不會損失什么。她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小道長面相慈悲,定然是心中有大愛之人,無論是大周的百姓,還是飛瑤的百姓,對道長來說都是天下的蒼生,并無貴賤之分,道長又何需執(zhí)著?”清徽唇角微揚(yáng)?!耙悦嫦喽ㄉ茞?,實(shí)乃下成,自古以來多少英雄才子,因?yàn)槊嫒莩舐?,得不到重用,含恨千古,又有多少人仗著生了一張好面皮,成為王孫貴族的入幕之賓,我本以為大周的皇后會有與眾不同之處,想不到竟也如此膚淺殷青璇輕笑了一聲?!懊篮玫氖挛飼屓诵纳矏?,此乃人之常情,正所謂始于顏值,忠于才情,這也沒什么不對,人終為凡體,擔(dān)心的不過是一日三餐,生老病死,若是世人皆可超脫于凡俗瑣事,豈非人人都可成神清徽慢條斯理的說道:“那是世人被世俗所困,若可看破阻礙,自然會見到不一樣的風(fēng)景殷青璇瞧著他。“敢問小道長看到了什么?”“千年前的盛世,即將重現(xiàn),我眼前的,便是這即將重生的繁榮之景夜景煜哼道:“荒謬,分明就是為了你的一己私欲,而置天下百姓于不顧清徽學(xué)著殷青璇的語氣說道:“人既是人,必然要有七情六欲,否則豈不真的變成了神?”賀藏鋒鏘地拔出了長劍?!皬U話少說,要戰(zhàn)便戰(zhàn)!”“你們,不怕嗎?這十萬群山,處處都有我設(shè)下的陣法清徽似乎不急于動手,那神情就仿佛在和多日不見的老友說話,亦有一種勝券在握的自信之感。殷青璇道:“你引我們來此,到底想干什么?”清徽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很滿意她問的話?!暗故怯幸粋€辦法可以免去兵戈之苦,不知你們愿不愿意?”“什么辦法?”葛紅鳶問。清徽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說道:“交出玉璽,奉吾為皇“莫要再做那青天白日夢,今日便取爾等狗命!”夜景煜掌化陰陽,凝聚天地之氣,一掌劈去,竟有開山之勢!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眼前的巨石竟被他劈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清徽一步踏入虛空?!昂芎?!”話音未落,便見一道巨大的黑刃從殷青璇的頭頂升出,四周飄蕩的霧氣不亞于包裹在他身上的黑色濃霧,道道肅殺之氣至刀身上蕩出,激的眾人汗毛倒立。賀藏鋒三人都沒有看過這樣巨大且有殺機(jī)的武器,全都愣住了。殷青璇目光冷冷的看著清徽,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論你是誰,對大周有害之人,皆可殺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