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清伯府占不了什么好位置,才進(jìn)了提前搭好的棚帳不久,嘉宜縣主就派人來請。
“去吧,縣主面前不要失禮?!庇狼宀S意囑咐一句,很是放心。
一心想攀高枝的小丫頭,到了貴人們面前定然是懂事的。
“秋六姑娘!”瞧見往這邊走的秋蘅,嘉宜縣主快步迎了出去。
現(xiàn)場本是很喧鬧的,鑼鼓聲,談笑聲,舞樂聲。奈何秋六姑娘的存在感近日實在高漲,嘉宜縣主這一舉動立刻引來許多側(cè)目。
與嘉宜縣主一起的還有長春侯府的馮采月姐妹。
眼見三人圍住秋蘅,不少棚帳中的人低低議論起來。
“那就是秋六姑娘嗎?不是說她得罪了韓殿帥家的公子,怎么嘉宜縣主——”
“你們不知道嗎,嘉宜縣主生辰宴上,秋六姑娘送了一對蓮花香佩做禮物,送到了嘉宜縣主的心坎上?!?
“就是陳三最近廢寢忘食琢磨的那種香飾?”
“對呀,那叫香佩,你竟不知?”
嘉宜縣主拉著秋蘅落座,迫不及待把新做成的香佩給她看:“蓮花做不出,蝴蝶更做不出,這方牌以為簡單,做成了卻翹邊,不知是哪里出了問題……”
“脫模、控水這些都有講究……”秋蘅并不藏私,耐心說著要點。
馮采月暗暗點頭。
秋六姑娘這樣敞亮大方的倒是少見,這年頭敝帚自珍才是正常的。
“表妹,總要讓秋六姑娘喝口茶?!?
嘉宜縣主反應(yīng)過來,親自倒了杯茶給秋蘅:“今日母妃沒來,父王陪在皇伯父跟前,咱們可以好好聊天好好玩?!?
“表哥不過來了嗎?”
提到凌世子,嘉宜縣主費(fèi)解皺了一下鼻子:“最近大哥每日都去道觀上香,像是要把京城大大小小的道觀拜過來,母妃都擔(dān)心他要當(dāng)?shù)朗咳チ恕!?
“那不是可惜了——”馮采星脫口而出,被三雙眼睛一看,有些尷尬,“龍舟賽還要一會兒才開始,咱們?nèi)ド湮宥景??!?
射五毒是把五種毒物的圖案貼在靶子上,若能一一射中,可謂大出風(fēng)頭。
五毒靶子那邊已有不少人在玩,另一邊是少年男女在蹴鞠,再偏一點的地方成群湊一起關(guān)撲。
“縣主,馮大姑娘,馮二姑娘——”
無論相不相熟,貴女們都湊過來打著招呼。而對秋蘅的態(tài)度就分明了,沒有過來往的最多點點頭,那日生辰宴上見過的有裝作不識的,也有熱情問好的。
“好!”一片喝彩聲響起,是相府貴女方蕊射中了五毒。
五毒靶子不止一個,馮采星拿過一張弓對準(zhǔn)一個箭靶,射中了三毒。
馮采月笑著為妹妹鼓掌。
“秋六姑娘要不要試試?”馮采星舉著小弓問。
“我不會射箭?!鼻镛繑[手,素指纖纖,“姐姐們玩,我正好學(xué)習(xí)一下。”
氣氛正好,嘉宜縣主也興致勃勃射起五毒來。
立在一邊的少女安靜乖巧,如一頭無害的小鹿。
蹴鞠場上,一名紈绔對靠近的同伴挑挑眉:“看見沒,一邊站著的那個就是秋六姑娘?!?
“當(dāng)真?”另一名紈绔少年控著鞠球,“可算等到了,看我先替子恒兄討些利息來!”
他說完,單足停鞠顛了兩下,隨后躍起一個后勾。鞠球如流星,直奔靜靜而立的少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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