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蘅看著薛寒對那為首的巡檢說了什么,然后就由皇城司接手了巡檢司抓捕的人。
老夫人也看到了這一切,微微搖頭:“這皇城司,真是——”
真是什么,老夫人沒說出口,但街頭百姓看向薛寒敢怒不敢的眼神,足以說明了世人對抓捕貼麻紙義士的不滿。
若有義士能把禍害百姓的袁賊除了,就大快人心了。
不錯,如今京中百姓私下里都把貼麻紙的人稱為義士,而袁成海則是狗賊。
還有奸相,明明將士們打了勝仗,結(jié)果卻是大夏給了北齊大筆錢財,這全是奸相干的!
“把簾子放下,就你愛看熱鬧?!崩戏蛉瞬艛?shù)落秋蘅一句,就見薛寒往這個方向走來。
老夫人心一咯噔。
不會是沖著她們來的吧?
本來永清伯府與皇城司不搭邊,正常來說不會產(chǎn)生這種念頭,可誰讓六丫頭才被尋回來,這位皇城使就親自登門了。
看一眼一臉淡定的秋蘅,老夫人嘴角一抖。
這丫頭倒沉得住氣。
馬車停下來了,少年的聲音傳進來:“請問是永清伯府老夫人嗎?”
端坐其中的老夫人不得不掀起車窗簾,客氣道:“是老身?!?
“秋六姑娘與您一起嗎?”
老夫人表情微僵。
死丫頭又惹什么事了?
“我在?!崩戏蛉伺赃?,秋蘅探出頭。
老夫人手在背后扯了秋蘅一下,對薛寒艱難一笑:“不知薛大人找舍孫女何事?”
“和您說也一樣。”挺拔如松的少年微微俯身,聲音放低,“外面關于秋六姑娘的傳聞,是袁成海放出去的?!?
他說著這話,看的是只露出半邊臉的少女。
她看起來似乎不驚訝,沖他揚起唇角:“多謝薛大人告知?!?
薛寒直起身,微微點頭后轉(zhuǎn)身離去。
老夫人猛放下簾子,看著秋蘅。
秋蘅忙安慰:“祖母別擔心,康郡王妃認我為義女,袁成海的打算就落空了?!?
認親宴就定在五日后,到時自會在圈子中傳開。
“我不是說這個。”老夫人目光灼灼,“皇城司薛大人為何會調(diào)查這個,還特意來告知?”
你們到底什么關系?
老夫人想抓狂,但忍住了。
秋蘅被問得蹙眉,遲疑著道:“大概是薛大人憐貧惜弱,路見不平——”
老夫人一拍車板:“說人話!”
掌管皇城司的人憐貧惜弱,路見不平?
秋蘅心道這確實是薛寒說過的話,果然是個人就不會信。
“那次孫女去城外大福寺上香,回來進城趕上盤查嚴格,城門吏有意為難,是薛大人替我解了圍……可能是薛大人來咱們家見過我,照顧熟人吧?!?
老夫人:“……”
狗屁照顧熟人,定是那小子對六丫頭心懷不軌!
看一眼鮮花般的孫女,老夫人一陣糟心。
長得好,懂得少,專來克她的。
那個魚嬤嬤到底教了些什么,莫非天天摸魚?
薛寒那里,胡四追在旁邊:“大人,您就當著永清伯老夫人的面把話說了?”
“有何不可?”
“那怎么行呢,不是讓人誤會了!”
“誤會什么?”薛寒問。
“誤會——”胡四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