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個賤人的母親找上他母親,以表妹為由拒了親事,母親就不會給表妹灌藥墮胎,表妹就不會死!
要是表妹沒事,七夕那晚他無意中發(fā)現(xiàn)這個賤人站在河邊,就不會心生沖動把她推下去,更不會今日動手不成反被人撞破。
他有事,這個賤人也別想好過!
惡念升騰而起,趙四一指秋萱:“我會這樣都怪這個賤人,她明明與我私定終身,卻變了心!”
這話一出,嗡嗡議論響起,原本就心生猜測的人們看著秋萱的眼神就更微妙了。
不用聽,秋蘅就知道這些人會說什么。
秋萱也知道。
在作出以身為餌的決定時,她就想過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年輕女子一旦沾上這種事,就先輸了一籌,息事寧人才是最常見的做法,所以她連母親都沒告訴。
“姑娘!”杯盤落地的聲音響起,去端點心的婢女阿芳跑過來擋在秋萱身前,怒視趙四,“你胡說什么呢,我們姑娘從沒和你有來往!”
“沒來往?”趙四哈哈大笑,神色癲狂,“若不是她負(fù)了我,我為何殺她?”
聽了這話,眾人不由點頭。
是啊,京中小娘子萬千,若不是秋二姑娘與趙四公子有私情,趙四公子為何偏偏殺她,而不是殺別人?
“嘖,要是這樣,秋二姑娘是咎由自取啊?!?
“可不是,年紀(jì)輕輕不知自愛,難怪會惹來殺身之禍——”
秋蘅突然沖到議論最起勁的兩個人面前,抓住其中一人手腕:“把我的錢袋子交出來!”
被抓著手的是一名婦人,聞立刻惱了:“什么錢袋?你這小姑娘怎么胡亂語!”
“我的錢袋,里面裝了九十兩銀票和一些碎銀。就是你偷的,快些交出來!”
婦人憤怒極了:“你是秋六姑娘吧?有你這樣張嘴污蔑人的嗎?真是沒教養(yǎng)!”
秋蘅冷笑:“大嬸有教養(yǎng),為何污蔑我二姐?”
“誰污蔑她了,她要和西平侯府四公子沒關(guān)系,西平侯府四公子為何殺她?”
“對啊,你要是沒偷我的錢袋,在場這么多人我為何只抓著你不放?”
“你——”婦人一下子想不出如何反駁。
秋蘅掃一眼眾人,冷冷道:“那么大嬸究竟偷了我的錢,還是承認(rèn)說我二姐的話沒道理呢?”
“反正我沒偷你的錢!”婦人漲紅了臉道。
秋蘅挑眉:“那就是后者了?”
婦人支支吾吾,算是認(rèn)可。
不認(rèn)可不行,這瘋丫頭太嚇人了。
秋蘅這才松開婦人手腕,環(huán)視看熱鬧的人,對上她視線的紛紛移開眼,唯恐惹上麻煩。
他們是來看熱鬧的,不想如那婦人一樣成為熱鬧。
“大家看到了吧,若是聽進(jìn)趙四的鬼話,他能污蔑任何人。至于他為何要殺我二姐——”
“因為他家來提親,被我娘拒絕了。”秋萱拉開護(hù)著她的丫鬟站出來,高聲道。
這是她的事,她的劫,她不可能一直躲在后面。
“什么,西平侯府求娶永清伯府二姑娘?”
“這是低頭娶婦吧,這么好的親事秋家怎么會拒絕?”
各種議論聲中,秋萱看向趙四,冷冷一笑:“至于為何拒絕?因為我娘悄悄打聽,發(fā)現(xiàn)趙四公子早已與表妹私定終身,并非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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