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把一物放入秋蘅手中。
“什么?”
“京畿地區(qū)符合你描述的道士都記在這冊子上了,等你方便的時(shí)候一起去看看。”
“多謝?!鼻镛渴蘸脙宰樱吡藥撞酵蝗粏枺把?,你一直隨身帶著?。俊?
薛寒“嗯”了一聲,解釋:“剛弄好不久,想著不定什么時(shí)候會遇見你,就先放在身上了……”
“你可以約我的。”
這一次換薛寒問:“什么?”
“我說你要找我,可以直接給我送信,不用等偶遇?!鼻镛坑迷频L(fēng)輕的語氣說著,手卻悄悄捏緊。
想讓薛寒更喜歡她一些,要比殺人難多了,她委實(shí)不擅長。
好在薛寒看起來比她還慌,并沒發(fā)現(xiàn)她的淡定是裝的:“哦,好……知道了?!?
“下次見。”秋蘅擺擺手,往永清伯府的方向走去。
薛寒停在原地,望著那道越走越遠(yuǎn)的背影。
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薛寒看向胡四。
胡四擠眉弄眼:“大人,我聽見了?!?
“聽見什么?”
“你叫秋六姑娘阿蘅!”胡四眼里閃著八卦的光。
大人和紅豆糕什么時(shí)候這么親近了,他怎么不知道。
薛寒睨胡四一眼:“叫阿蘅怎么了,你不是還叫阿蘅紅豆糕。”
“咳咳咳……”胡四險(xiǎn)些沒嗆死,劇烈咳嗽起來。
少年冷眼旁觀,沒有絲毫同情。
是他的紅豆糕。
“大人,你,你怎么知道的——”
薛寒投以看傻子的眼神:“你把嘴巴縫緊,我就不會知道了?!?
胡四把嘴巴一捂,可憐巴巴望著薛寒。
大人竟然早就知道他叫秋六姑娘紅豆糕了,該不會秋六姑娘也知道了吧?
“大人,那盯梢的人是不是可以撤了?”
視線中已經(jīng)沒了那道身影,薛寒語氣平靜:“不用,繼續(xù)盯著?!?
胡四搖了搖頭。
都叫人家阿蘅了,還盯梢,大人到底怎么想的?
秋蘅回到伯府,去了千松堂。
秋萱姐妹三人正在千松堂中。
放在以前,孫女們只用早晚來請安,但最近老夫人與永清伯鬧得僵,唯恐老太太有個(gè)好歹,無論是大太太趙氏,還是二太太蘭氏,都示意女兒多來陪陪。
“祖母?!?
老夫人瞥秋蘅一眼,神色冷淡:“你又出去了?”
“薛寒約我?!辈辉谘媲埃镛磕樒ち⒖毯衿饋?。
老夫人死水般的神情頓時(shí)被如此直白的話語打破,表情一瞬扭曲。
這個(gè)沒羞沒臊的死丫頭,和她說也就算了,還當(dāng)著萱兒她們的面說私會外男!
秋萱三人也驚呆了,齊齊看向老夫人。
在祖母面前說這種話,真的可以嗎?
還有薛寒,是那位皇城使?什么時(shí)候與六妹來往如此密切了?
秋蕓與秋瑩面面相覷,秋萱倒是不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