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吧,三日之后,他要是還不動不查,就從他母親身上下手?!?
董云海是個孝順的,若是得知母親的癡病能治,應該也會動心。
不過好在,沒等到第三日。
翌日晚間,一直守在董云海家外的墨青來報他悄悄去了一個偏門胡同,在胡同里,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才出來。
而他出來后,胡同內(nèi)一個極不起眼的人也帶上包裹,去了一家鏢局。
當晚,他去的那家鏢局便接了個前往汀州的護送單。
而汀州,便是董云海的老家。
“看來董云海這次終于忍不住了?!鄙绦许矊⑾⒏嬷⒅?。
盛知婉也松了口氣。
能少做便少做,少做少錯,這道理在何時都是適用的。
汀州距離京城不算近,一來一回也要半個月時間,何況還要調(diào)查。
盛知婉和商行聿早就在汀州安排好,董云海會得到什么消息,能得到什么消息,只會比真相更加詳盡更加真實。
至于其他,董云海的心情,便不是二人要考慮的了。
不過在這之前,倒還有兩件事值得提一提。
一個是商修遠終于被查明與賭坊并無勾結從牢中放了出來,只是一出來,便遭到葉榮這個新上任同僚不遺余力的“攻訐”。
晟國律法并無明文規(guī)定,官員不可涉賭。
但葉榮胡攪蠻纏,在朝堂上硬是從小小骰子,談到嗜賭敗國。
甚至舉例,好幾年前的鹽稅虧空,便是鹽運使在賭坊被人拿住了把柄,最終致使國庫損失近二十萬兩。
接著又拿出商修遠自從沉迷賭博后在戶部的一些點卯核賬,錯漏全部一一標注出來。
“淫賭之事,看似是個人愛好,實則若是沉溺其中,大則危害國運,小則錯漏百出?!?
“所以微臣覺得,商修遠實在不配做戶部的員外郎,要不……陛下還是讓他子承父業(yè),跟著商大將軍去打仗吧!”葉榮最后撇撇嘴。
商修遠臉色紅了青,青了紅,有心想要說出葉榮為私仇針對自己。
可如今韓家脫罪,自己再說出母親居然要韓錦瑤當妾的事更得罪人,只得生生又憋回去。
商天昊也無話可說。
現(xiàn)在他對商修遠失望極了,原本比不上商行聿也就罷了,總歸中規(guī)中矩,可現(xiàn)在呢?居然迷上賭博,欠了這么多銀子。
還鬧到了朝堂上人人皆知……
商天昊只覺自己的臉都被丟盡了!
總之,單靠著葉榮的這張嘴,下朝后,商修遠便從原本的五品員外郎,變成了六品的戶部主事。
沒革職,還是看在商天昊的面子。
至于另外一件,便是楊竣康的行刑日要到了。
楊家近日極為低調(diào),為了避嫌,楊樊和楊竣南被貶和革職后甚至不曾去看過他。
可外頭低調(diào),卻不代表府內(nèi)安靜。
太老夫人大病一場,楊老夫人不吃不喝,最后是楊樊下令灌粥進去,才能撐到現(xiàn)在。
就連楊大夫人都因為夫君被革職而差點小產(chǎn)。
楊家的一眾女眷中反倒是楊二夫人鄭晚棠——也就是楊竣康的正妻,對夫君要被斬首和楊家變故接受良好。
挺好的……
人死了,她在后宅孤孤單單,也總好過要費盡心思去應付太老夫人和婆婆的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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