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蕭時、何昊和羅閻三位男士。
分別穿上了用來偽裝的斗篷。
和上次一樣。
下了車。
羅閻就用泥土抹了臉和頭發(fā)。
讓自己看上去像是剛從禁地回來的冒險者。
蕭時和何昊兩人也依樣畫葫蘆,讓自己變得臟兮兮。
三人這才走進了基地里。
這座基地很小,也很破舊。
這里的圍墻是拿木條和鐵皮拼湊起來,銹跡斑斑。
大門處兩個射擊塔上,端著老式步槍披著斗篷的基地士兵無精打彩地吹著風(fēng),看著荒野。
走進大門,到處都是千瘡百孔且四處透風(fēng)的簡陋房屋。
它們比‘獵鷹基地’那些鐵皮屋更不堪。
更比不上‘龍泉基地’里的建筑。
走在基地中。
棚屋大門口、街道小巷中,一個個匆匆來去的冒險家、拾荒者、雇傭兵。
手持各種各樣的武器,眼中閃爍著貪婪和惡意交織的火焰。
雖然羅閻三人做了偽裝。
不過,這些嗅覺靈敏的‘鬣狗’,都從他們身上嗅到了過于干凈的氣息。
這種‘干凈’并不單指外表,還有他們的習(xí)慣、氣質(zhì)。
羅閻還好一些。
雖然在地城生活了小半年,但依舊保留著地表的習(xí)慣。
例如盯著人家的脖子看。
例如走在角落的陰影里。
例如自然散發(fā)的殺氣。
但蕭時和何昊兩人,無論如何模仿,都難以模仿出地表幸存者的習(xí)慣和氣息。
于是。
不知不覺間。
一些健壯的,身上帶著利器的男人開始評估羅閻三人的價值。
他們有意無意地從三人身邊經(jīng)過。
他們血紅的眼睛一點一點更加鮮紅起來。
這時羅閻停了下來。
停在了一株半米粗細的枯樹旁邊。
手落到了‘裂星’的劍柄上。
嗆!
長劍突然出鞘。
帶起一抹幽藍光痕。
橫過枯樹。
這棵樹木突然左右錯位,緩緩滑落。
最后一截樹身砸在地上,震起煙塵。
那光滑的切口。
讓男人們臉上堆起了笑容,眼中努力收斂著貪婪和惡意,一點一點地退開。
在散去的人群里,有道高瘦的身影靠在了一座棚屋外墻上。
他的視線,落在‘裂星’上,直到它被斗篷所遮掩。
他悄無聲息地退進了陰影里,消失不見。
街道上。
羅閻三人繞過了嘶吼搶奪食物的野狗,來到一間酒吧前。
何昊疑惑地看了蕭時一眼:“老師,這也在我們的‘學(xué)習(xí)’課程里嗎?”
蕭時哈哈笑了聲道:“當(dāng)然?!?
“你覺得機甲師的生活是什么?”
“除了跟巨獸打交道就沒有別的了嗎?”
“現(xiàn)在讓我給你上一堂課室里不會教你的課。”
“別小看地表的酒吧,它們可以說是情報集中站?!?
“如果你想打探什么,不要猶豫,來酒吧里逛逛?!?
“除此之外。”
蕭時伸手去推酒吧沉重的大門:“到地表的時候,在基地酒吧里喝一杯,也算是老師的個人興趣吧。”
然后他就推門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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