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大廳,便看到了楹花無頭的尸體,三人均是心中一震。
特別是蘇敬遠,他立刻低下頭去,臉色難看無比。
赭魁站在平臺上,高高在上,淡然說道。
“敬遠,現(xiàn)在你只對我一個人負責(zé)?!?
“我要你馬上追查奇魚的線索,其它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包括那個殺了3號的人。”
“但如果最終確認那人與奇魚有關(guān)系,就把他給我捉回來?!?
蘇敬遠低著頭恭聲道:“敬遠領(lǐng)命?!?
赭魁又道:“1號2號,你們保護敬遠的安全。”
“有人傷他攔他,殺無赦?!?
“如果他少一根頭發(fā),你們自己提頭來見我?!?
仇忌石玄齊聲道:“遵圣主令!”
“去吧。”
赭魁揮了揮手。
蘇敬遠三人就退了出來。
來到通道里。
這時人人都知道,蘇敬遠在跟楹花的這場權(quán)力斗爭中大獲全勝。
自是人人道賀,蘇敬遠一一應(yīng)對,最后回到自己的房間。
門關(guān)上后,蘇敬遠這才拿出條手帕,擦了下臉。
劉紅敏奇怪道:“蘇先生,你不舒服嗎,你的臉色很難看?!?
蘇敬遠搖了下頭,沒有回應(yīng)這個問題,而是道:“阿紅,你去準(zhǔn)備下?!?
“我們一個鐘頭后出發(fā)。”
“按照那個羅姓男子走過的路線,我們重新走一遍,看是否有漏過什么線索?!?
劉紅敏道:“那些暴雪基地的孤兒,要不要我去捉回來?”
“那姓羅的跟他們接觸良多,可能會知道些什么?!?
蘇敬遠抬起頭,看著劉紅敏道:“那些孤兒知道什么,他們只是跟目標(biāo)有接觸,罪不至死?!?
劉紅敏尷尬地笑了下:“我只是想把他們捉過來問問話,沒想過害他們性命?!?
“你沒有?!?
“但其它人難說?!?
蘇敬遠嘆息道:“這個世道,活著已是不易,況且是些小孩子,放過他們吧。”
劉紅敏連忙稱是,然后離開去準(zhǔn)備出行的事情。
門關(guān)上后,蘇敬遠這才坐到了椅子上,閉著眼睛,用手揉捏著眉心。
“楹花死了?!?
“他竟然殺死了枕邊人?!?
“圣主比我想像中要更殘酷無情啊?!?
蘇敬遠當(dāng)日被楹花攔阻后,沒有透露奇魚信息,確實包藏私心。
也確實想利用這個機會扳倒楹花。
可在他的預(yù)料里,楹花最多被赭魁架空,甚至打一頓。
可沒想到,赭魁冷酷地將楹花處死。
就連枕邊人都可以說殺就殺,天下哪有他殺不得的人。
蘇敬遠看到楹花的尸體時就明白,他還活著,是赭魁還用得到他。
若是哪一天用不上他了,他的下場恐怕比楹花還慘。
正因為想到這一點。
所以蘇敬遠的臉色才會那么難看。
他知道自己這步棋走對了,同時也走錯了。
走對了自然是扳倒了楹花,從此自己在盛輝集團中再無制約。
走錯了也是因為扳倒了楹花,以后沒有另一個楹花再擋在自己前面。
也就是說,如果他有什么做錯的地方。
就會被赭魁處死。
蘇敬遠抬起頭,揉著臉頰,輕聲道:“我是否該借這次外出的機會,遠離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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