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濃煙滾滾,彌漫著濃濃的肉焦味,令人窒息。
野獸的咆哮,人們的怒吼,孩童的啼哭,女人的尖叫。
各種各樣的聲音在燃火的古城中每個角落響起。
刀刀見血的慘烈戰(zhàn)斗,直到城里再沒有一只站著的野獸才宣告結束。
但幸存的人們沒有余力來宣告自己的勝利,甚至臉上完全沒有勝利的喜悅。
羅閻能夠感受到他們的悲傷和痛苦,這讓他在睡夢中眼角也不知覺地變得濕潤。
無數的畫面閃過。
在這些畫面里,羅閻都可以看到人和野獸的戰(zhàn)爭。
各種各樣,形狀奇特的野獸,不斷沖擊著人們的家園。
人們則拿起了刀劍,奮勇地對抗著野獸的侵襲。
當畫面閃爍得太快再難以看清的時候,羅閻開始聽到一些聲音。
這些聲音似乎是由某個嗓音低沉的男聲在吟唱。
又像是數以千萬人齊聲高唱。
那些聲音反復吟唱著同樣的內容。
“人主炎羲!”
羅閻猛地張開了雙眼,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耳旁,那吟唱聲似乎還在隱隱約約的響起。
羅閻喘著氣,他并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空氣中隱約顯現(xiàn)出一些紋路。
那些紋路勾連出幾個斷斷續(xù)續(xù)的玄奧符號。
只是這些符號如同曇花一現(xiàn),轉眼即逝。
與此同時。
盛輝集團中部大樓里。
黑暗中。
一雙眼睛驟然張開。
那是雙赤紅色的眼瞳,紅瞳之中,閃過無數異獸的身影。
有個聲音低沉開口。
“是我錯覺嗎?”
“太初之帳剛才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應該是錯覺?!?
“當年人主借太初之力,設下了‘太初之帳’,用以鎮(zhèn)壓吾族?!?
“人類才得以喘息壯大,最終連同天神,將我們和那些禽獸一同趕進了‘閻浮’?!?
“我們花了多少年的時間,才在‘太初之帳’鉆營出一些空隙,得以讓‘閻浮’重臨塵世。”
“可就算這樣,打開的‘缺口’也太小了。”
“只有那些禽獸能夠離開,我要不是受了重傷,力量大跌,也無法瞞過‘太初之帳’降臨塵世?!?
“但如今這個人間,早已和當年不一樣?!?
“人族嚴重退化?!?
“天神也不見了?!?
“除了當年那些人類的尸體被類似奪舍之術利用,裝上了盔甲,用來對付那些禽獸之外。”
“這個世界太弱了?!?
“如果沒有‘太初之帳’,這個世界早已是我們天鬼一族的囊中物?!?
“現(xiàn)有的人類里,根本不可能存在可以影響太初之帳的人物。”
“剛才那應該只是太初之帳的自然律動。”
“我太多心了。”
“現(xiàn)在,還是找到冥魚更重要?!?
“蘇敬遠這個狡猾的人類,到底跑哪去了!”
下一秒。
集團總部里,無論是在睡夢里或者在守夜的人,忽然仿佛聽到耳邊響起一聲恐怖的嘶吼。
頓時,人人嚇得在睡夢中驚醒,又或臉色蒼白。
那些‘血裔’反應更加強烈,他們直接吐血受傷,排行越靠前,傷得就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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