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氣流如同一朵朵漂浮的沼氣,偶爾有怪異飛蟲成群結(jié)隊穿過。
大地之上到處都坑坑洼洼,時不時有白骨被啃食,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這是是海崖苗氏。
苗湄臉色難看的進(jìn)入地底,找到了苗氏老祖苗煞。
“你說什么?三禪天任務(wù)?”苗煞聲音驚訝,很是刺耳。
苗湄是個臉色灰白的老嫗,是苗煞的女兒,“不錯,而且此任務(wù)發(fā)布已有十?dāng)?shù)日,據(jù)說接任務(wù)者不少,父親,三禪天在對付我們?!?
“別慌,未必是三禪天。否則就不是任務(wù)了。應(yīng)該是某個三禪天之人在針對我苗氏。”苗煞沉吟片刻,道:“這樣,你立刻去做兩件事,一,聯(lián)系天蟲族,動用人情看能否讓天蟲族那位找到三禪天,取消三禪天的任務(wù);二,啟動海崖大陣,同時將核心族人轉(zhuǎn)移,以防萬一?!?
“是。”苗湄當(dāng)即離去。
…
兩日后,一艘艘飛船出現(xiàn),里面盡是三禪天弟子。
而飛船前方是苗氏核心地帶。
此刻,那里流轉(zhuǎn)著無盡蟲海。宛如波濤起伏。那便是海崖大陣。
“出手?!?
一個個三禪天弟子走出,朝著海崖大陣殺去。
大陣內(nèi),苗煞震驚,沒想到這么多三禪天弟子殺來,一個任務(wù)至于嗎?他們苗氏掛名任務(wù)上的不過只有十七人而已。而這些弟子人數(shù)都超過十七了。
怎么回事?
“立刻退,不能正面硬碰,以海崖大陣拖延他們?!泵缟樊?dāng)機(jī)立斷,與苗湄帶著核心族人自大陣另一端逃離。
可剛沖出海崖大陣就被一老者迎面攔截。
“苗煞,這么點小手段就想蒙蔽我三禪天?太天真了?!?
飛船內(nèi),苗煞走出,遙望老者,“閣下是三禪天禪湖長老許昭南?”
“哦?你認(rèn)得老夫?”
“禪湖排名前三的長老在下都認(rèn)得,只是一直無緣與長老相識。甚為可惜?!?
“不用可惜,現(xiàn)在不就相識了?”
“敢問長老為何接那對付我苗氏的任務(wù)?以長老的身份,區(qū)區(qū)星石絕無可能請動?!?
老者看苗煞目光漸冷:“老夫早有滅你苗氏之意,卻一直不清楚你們與我宗究竟有何關(guān)系。畢竟能距離我宗那么近,沒點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可能?!?
苗煞臉色難看,當(dāng)初建立苗氏就是沖著這點。那時候三禪天內(nèi)部確實有一位長老與他們關(guān)系莫逆。但那位長老早就死了。好在苗氏已經(jīng)在三禪天旁待了那么久,也沒人找麻煩。算是燈下黑。
“如今任務(wù)坊出了這個任務(wù),不管你苗氏與我宗有何關(guān)系,都可以殺之。”
苗煞反問:“我苗氏可有得罪過長老?”
“自是沒有?!?
“那為何?”
“老夫之禪,在于善,可你苗氏以人飼蟲,喪盡天良,該殺?!闭f完,許昭南周邊虛空扭曲,無盡的辰力朝著他匯聚,禪湖戰(zhàn)技--守一。
“長老,我苗氏早就備好禮物送予三禪天,那是貴宗必然想要的?!?
可許昭南根本不聽,直接出手。
苗煞臉色一變,這些三禪天的瘋子,有的惡到了極致,有的卻行善,你行善怎么不去找你們宗門那些作惡的?有病。
“湄兒,你帶族人先走,我拖住他?!?
“父親,我留下幫你?!?
“沒用的,守一之下,你我辰力皆會被他抽離,人數(shù)沒用,快走,此人贏不了我。”
許昭南出手,一掌打出,玄真變經(jīng)。
苗煞怒喝:“許昭南,你欺人太甚,那就休怪我了?!闭f完,體內(nèi)涌出無數(shù)蟲子,振翅朝著許昭南飛去,迎著掌力而上。
兩人對戰(zhàn)片刻,周邊星辰破碎。
磅礴如淵的辰力化為兩股立場糾纏。
飛船內(nèi),苗湄回望,目光怨毒。三禪天,若我苗氏此次不死,必在外專殺你們的弟子,以你們宗門弟子飼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陡然的,警報聲響起。
“姑祖,有人?!?
苗湄看向飛船另一邊,星空下,一人緩緩抬刀,斬。
刀鋒刺骨,讓人睜不開眼。
飛船當(dāng)即爆開。
無數(shù)苗氏族人慘死。
苗湄怒極沖出,迎面又是一刀,這一刀讓她駭然,急忙避開??商摽照痤?,一女子相隔遙遠(yuǎn)打出辰力,沿途震動了星辰,骸骨辰力。
月見出手了。
苗湄隨手一揮震散辰力,背后卻被一擊打中,貫穿身體而過。
后方,有人走出,神色微冷,手中,長槍舞動,掃過。
月見皺眉,“這位師兄,此女是我的對手,師兄插手不太好吧?!?
男子持槍刺出,“任務(wù)不分先后,殺了就行。師妹若覺得不合適,大可以退走?!?
“我看還是你退走的好?!绷硪贿叄鸪鯏爻鲆坏吨私咏?,再次斬出一刀,這一刀不攻苗湄,而是攻手握長槍之人。
乓的一聲。
那人長槍都差點被斬斷,步步后退,驚訝:“外禪第一刀果然厲害?!?
苗湄后背,原本被撕開的傷口居然沒有血,而是一條條蟲子尸體掉落。她陰冷的目光盯著三人,三禪天根本沒把苗氏放眼里,還沒殺她就搶功了。
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