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黑子嘟囔抱怨,二毛急忙上前賠笑,“這位大哥,你放心,她只是來送我的,待我安頓下來,她馬上就會下山。”
聽得二毛語,小黑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轉(zhuǎn)身沖黃七解釋,“我可不是攆你哈,只是我們玄云宗的日子過的實在不咋地,這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也沒多余的米糧招待你呀?!?
黃七微笑擺手,“沒事兒,將他送到住處我立刻就走。”
“你早點兒走也好,”小黑子說道,“你長的這么好看,讓大師兄見著,免不得垂涎惦記?!?
小黑子罷,二毛和黃七面面相覷,聽對方的外之意,這個未曾謀面的大師兄好像不是什么好東西。
待得回過神來,二毛拱手開口,“還不知道大哥怎么稱呼?”
“我叫朱尚忠,排行老八,這一輩兒我最小。”小黑子回答。
二毛環(huán)視左右無人,隨即探手入懷,掏出一個錢袋遞了過去,“朱大哥,煩勞你在山下等我了這么久,幾個銅幣,不成謝意?!?
二毛的穿戴多有破舊,朱尚忠只當他窮的叮當響,沒想到他竟然還帶了錢在身上,更沒想到他竟然會送自己錢。
“這,這,這怎么好意思?”朱尚忠一邊擺手推辭,一邊東張西望。
二毛跟著瘸子走南闖北,早已深諳人情世故,順勢將錢袋塞進了朱尚忠的袖管,“沒什么不好的,小弟初來乍到,以后還得朱大哥多多照應。”
朱尚忠得了錢財,瞬時喜笑顏開,“好說,好說?!?
朱尚忠還想說點兒什么,一瞥之下發(fā)現(xiàn)山腰有幾個人正在結(jié)伴下山,急忙轉(zhuǎn)頭看向黃七,“這位姑娘,你趕緊走吧,大師兄他們來了,你讓他見著就麻煩了。”
見黃七還在遲疑,朱尚忠急切說道,“你去山下找個人少的地方躲著,等李二毛安頓好,我?guī)律秸夷??!?
黃七轉(zhuǎn)頭看向二毛,見二毛點頭,便放下背上的行李,轉(zhuǎn)身下山。
待黃七離開,朱尚忠主動背上二毛的行李,帶著他拾階而上。
不多時,二人與山上下來的幾人走了個碰面,朱尚忠拉著二毛側(cè)身路旁,給下來的幾人讓路。
“朱尚忠,這人誰呀?”問話的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人高馬大,四方大臉。
朱尚忠恭聲回話,“回大師兄,他就是宗主讓咱們等的那個李二毛。”
不等對方開口,二毛便拱手見禮,“大師兄好,幾位師兄好?!?
雖然二毛態(tài)度謙恭,對方仍然沒什么好臉色,亦不理他,而是轉(zhuǎn)頭沖朱尚忠說道,“這年頭兒騙子多,可不能輕信于人,定要查證仔細,驗明正身才行?!?
“是是是?!敝焐兄尹c頭哈腰。
二毛見狀急忙掏出自己的戶籍文書雙手呈遞,“大師兄,這是我的戶籍文書,剛才八師兄已經(jīng)查看過了?!?
大師兄隨手拿過那張戶籍文書看了幾眼,反手撇棄,“不要瞎叫亂喊,你還沒入門呢?!?
二毛撿起戶籍文書,點頭應是。
大師兄抖完威風,帶著另外幾人繼續(xù)下山,見到跟在后面的三月,大師兄眉頭大皺,“哪里來的癩皮狗?”
不等二毛接話,朱尚忠便主動接話,“哦,是我剛才在山下?lián)斓降??!?
“山上哪有多余的糧食喂狗?想發(fā)善心也行,自你的口糧里面扣。”大師兄反背雙手,揚長而去。
二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待大師兄幾人走遠,二毛急忙沖朱尚忠道謝,“多謝八師兄?!?
朱尚忠苦笑嘆氣,“謝啥呀,一眼看到家了,你也是個受氣的主兒。”
“同門師兄,大師兄怎么待你如此刻???”二毛低聲問道。
朱尚忠?guī)е^續(xù)上山,“豈止是刻薄呀,這家伙簡直不是人,還有跟著他的那些狗腿子,一個是人的也沒有,也不知道盟主咋想的,怎么把你舉薦到這兒來了。”
朱尚忠罷,二毛沒有立刻接話,來此之前他只知道玄云宗已經(jīng)沒落了,卻并不知道玄云宗的風氣如此不好。
朱尚忠繼續(xù)嘟囔,“好在神石出現(xiàn)之前宗主便接到了盟主的書信,如果再晚上幾日,他們也會將你視為想要參悟神石而前來投靠的心機鼠輩。”
“我的確沒有染指神石天書的念頭。”二毛說道。
“天書?什么天書?”朱尚忠隨口問道。
二毛反應迅速,“外面?zhèn)髀勆袷厦婵讨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