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尚忠嘆氣搖頭,“你剛才別打岔就好了,姞縝肯定知道內情,問問他多省事兒,也省得你在這兒瞎猜了?!?
夏玄說道,“眾目睽睽之下他能過來跟咱們打個招呼已經很不容易了,你再問他一些他不便透露的隱情,豈不是在為難他?”
不見朱尚忠接話,夏玄再度說道,“再者不管他們要去北荒做什么,我們都不想參與也不能參與,知道了又如何?”
“說的也是。”朱尚忠點頭。
二人出門時沒吃早飯,朱尚忠有些餓了,便自近處找了處吃飯的小攤兒坐了下來,二人一邊吃飯一邊看著一眾騎兵自城中主道穿城而過。
待二人吃完早飯,騎兵和同行的巫師也盡數(shù)出城,雖說不準備參與此事,夏玄仍然留心了一下騎兵的大致數(shù)量,此番奔赴北荒的騎兵至少也在三千以上,同行的藍袍和紫袍巫師更是多達五十余人。
為了圍剿九州盟,早些時候朝廷曾經緊急加征了二十萬新軍,連同之前的軍隊,此時朝廷應該有三十多萬軍隊,三千人看似不多,卻全部為衛(wèi)戍皇城的禁軍,騎乘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快馬,這就說明朝廷對北疆即將發(fā)生的事情極為重視。
飯后二人再度自城中四處閑逛,走到辰時,朱尚忠累了,自街頭蹲了下來,愁眉苦臉的打量著過往的路人,“這么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夏玄隨口問道。
“沒有,”朱尚忠搖頭,“之前我還感覺你跟小矬子定一個月定的有點兒長了,現(xiàn)在看來一個月真的定少了,應該定上一年才對?!?
“你怎么不說定上一百年?”夏玄瞅了朱尚忠一眼,“你別忘了咱們此番與侏儒對賭只是為了得到他手里那件能夠追尋魂魄的法寶,即便咱們順利拿到那件法寶,接下來還需要耗費大量時間四處尋找三魂七魄的先天祖源,我大致估算了一下,就算咱們抓緊時間急切尋找,怕是也得耗時十年以上,若是再耽擱拖延,懈怠磨蹭,還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馬月呢?!?
“黃七不是讓你凍起來了嗎,早一天晚一天也沒啥區(qū)別吧。”朱尚忠隨口說道。
“磨蹭個幾十年,到時候就算救活了黃七,咱們也都七老八十…...”
不等夏玄說完,朱尚忠便打斷了他的話,“七老八十怕什么,你吃了她的內丹,已經長生不老了,到時候你要是想娶她,也來得及呀?!?
不見夏玄接話,朱尚忠便抬肘碰了碰他,“哎,據我觀察你好像跟黃七沒一腿呀,你究竟是真的喜歡她想要娶她,還是因為她救了你的命你想報答她呀?”
夏玄皺眉搖頭,倒不是他不愿回答,而是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哪種情況。
“搖頭是什么意思?”朱尚忠追問,“你是不知道呢,還是不想說。”
“我不知道?!毕男嵲拰嵳f。
“你對她有沒有心動的感覺你自己不知道嗎?”朱尚忠撇嘴。
夏玄瞅了朱尚忠一眼,“我又沒有經歷過這些,我哪知道心動的感覺是怎樣的?!?
“你聽我跟你說…...”
“說什么說?你又不是過來人,別說了。”夏玄打斷了朱尚忠的話。
朱尚忠挨了嗆,便不再語,轉而抄手縮頭,繼續(xù)打量過往的路人。
憋了片刻,朱尚忠終究還是沒憋住,“哎,據我觀察黎神醫(yī)對你有意思…...”
不等朱尚忠說完,夏玄便再度打斷了他的話,“行了行了,你還是別觀察了,你能觀察出什么呀。”
見夏玄不耐煩了,朱尚忠便不敢亂說話了。
二人所在的街頭人來人往,二人穿戴整潔卻蹲在街頭免不得引來路人的指點和打量,朱尚忠是個碎嘴子,一時不說話就憋的難受,哪怕參悟了天書也沒改掉這個老毛病,“要不咱倆還是走吧,咱在這兒蹲著是看人家呢還是讓人家看呢?!?
“去哪兒?”夏玄隨口問道。
朱尚忠嫌累,開了話頭卻不接話,而是隨口岔開了話題,“你說他們去北疆究竟干啥去了,會不會撞見裴一帆他們?裴一帆這人還是不錯的,朝廷去了這么多人,如果真是沖著他們去的,裴一帆弄不好要吃虧的。”
夏玄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