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尚忠隨口反問,“不想讓我花,你剛才塞給我干嘛?”
不等夏玄接話,朱尚忠便再度問道,“你站在這兒干啥?”
此時高順就坐在不遠處,而那些鏢師看到朱尚忠將錢袋還給了他,亦再度圍了上來,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夏玄便與朱尚忠疾行離開。
待得遠離眾人,夏玄方才將高順的情況說了出來。
聽罷夏玄講說,朱尚忠連連點頭,“你別說,這個人還真行,這么多年伺候個癱瘓的老婆肯定壞不到哪兒去,你要是教他個三巴掌兩腳,他能感激你一輩子?!?
“不著急,等我再觀察觀察?!毕男S口說道。
轉(zhuǎn)了一上午,夏玄有些累了,便與朱尚忠回到了客棧。
二人是自后院兒進門的,一進門夏玄就看到院子東北角落放著一輛獨輪車,車上打鐵的工具和家什說明這輛獨輪車正是先前賣身葬父的矮胖女子所有。
“她的車子怎么在這兒?”夏玄隨口問道,“為什么不裝上騾車一并帶走?”
“她不要了,”朱尚忠說道,“她打鐵的手藝不太行,只能打個邊錘,干不了大活兒?!?
“咱要了也沒用啊?!毕男f道。
“的確沒啥用,”朱尚忠笑道,“不過還是留著吧,萬一你哪天手癢了,就敲上兩下找找當年的感覺?!?
夏玄瞅了朱尚忠一眼,轉(zhuǎn)而出問道,“知不知道她爹是被誰殺的,報官了沒有?”
“這年頭死人的事兒太多了,報官有什么用?”朱尚忠搖頭。
“只要知道兇手是誰,報官了官府總是要查的?!毕男f道。
朱尚忠說道,“關鍵她也不知道兇手是誰,昨天三更的時候她餓了,去隔壁街上吃湯面,那時候還聽到她爹在叮當打鐵,但是等她吃完飯帶著吃的回去,她爹已經(jīng)被人殺了?!?
“傷口非常平整,力道也拿捏的很是精準,”夏玄回憶梳理,“由此可見行兇之人應該是有靈氣修為的。”
“是啊,”朱尚忠說道,“這事兒的確有點兒奇怪,那人雖然把她爹殺了,卻沒搶她爹身上的錢,不過她爹身上也沒幾個錢,興許是那人看不上眼?!?
“既然不圖財,那人為什么要殺他?”夏玄疑惑。
朱尚忠搖頭,“那誰知道,興許之前得罪什么人了吧。”
朱尚忠也有些累了,說完便想回屋,夏玄抬手攔住了他,“把獨輪車處理了,別放在院子里,店家會說的。”
“放角落里也占不了多大地方,”朱尚忠打了個哈欠,“再說咱們在城里至少得住一個月,他要是敢說咱,咱就換家客棧?!?
朱尚忠話音剛落,院外便傳來了腳步聲,二人聞聲回頭,只見來人正是昨夜那個小乞丐,那條黃狗也依舊跟在他的身后。
見到二人,小乞丐急忙沖二人行禮問好,朱尚忠擔心他餓肚子,便關切的問他吃飯沒有。
小乞丐只道自己吃過了,此番過來不是乞討的,而是昨晚黎長風交代過,午后再來尋她。
“吃過就好,她應該在屋里,你先上去吧?!敝焐兄姨稚现浮?
小乞丐帶著黃狗上樓,將黃狗安頓到角落里方才輕聲敲門。
“誰呀?”黎長風的聲音多有倦意。
“大姐姐,是我。”小乞丐回話。
“哦,是公明啊,門沒關,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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