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虎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自己如同遭遇炮擊一般,他滿臉難以置信的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蕭然竟一掌拍在他的肋骨處。
哇!
一大口鮮血從他嘴-->>里噴涌而出,他身上那狂暴的氣場猶如潮水般退去,隨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捂著肋骨處,腦袋無力的磕在地上。
那渾身充滿花崗巖般爆炸性肌肉的身體,此刻卻因為疼痛在不斷的顫抖。
“速度和力量以及技巧都有了,但就是欠缺一點兒火候,但凡火候再強一些,我未必能單手一招制服你?!?
蕭然的這句話,無異于是徹底擊潰了上杉虎的最后一絲心理防線。
怎么會這樣?
怎么可能會這樣?
他在心中不斷詢問自己。
這些年來,他遇見過最強的對手莫過于荀柏水。
可就算是他第一次遇見荀柏水時,對方也是用了足足百招才將他給打敗。
但如今蕭然卻僅僅只是用了一招就將他被打得爬不起來,這讓他的武道精神世界在崩潰。
他本以為憑借自己的殺拳,就算不是屹立在武道之巔,也應該是站在半山腰上。
可是現(xiàn)在他在蕭然面前,卻感覺自己宛如孩童在仰望那遙不可及的蒼穹。
那種無力感已經(jīng)無法用語來描述。
“剛剛你答應的事情,還算數(shù)嗎?”
蕭然覺得自己身邊正好缺少一個得力助手,這上杉虎性格憨直爽快,實力也不錯,應該能勉勉強強收為己用。
好半晌后,上杉虎這才敢大口喘氣,但肋骨的疼痛依舊讓他不敢用力。
當他聽見蕭然的詢問時,咬著牙艱難的抬起頭來,仰視著面前的蕭然,神色暗淡,眼神空洞:“我待在荀柏水身邊,只為變得強大之后,將他打敗。為了這一日,我用了整整兩年,就在前不久,我做到了。可是...我在你身上卻看不到任何打敗你的希望...”
“心氣兒敗了?想要棄武從文?還是說想不開,想要跳河自盡?”
蕭然低頭看著萎靡不振的上杉虎,笑著道:“你知道為什么剛剛我不殺你,只是將你打傷嗎?”
“是為了嘲笑,羞辱我嗎?”
上杉虎的腦袋再度無力的垂了下來。
蕭然長嘆一口氣:“實話告訴你,在我手底下有很多像你這樣的人,曾經(jīng)向我發(fā)出挑戰(zhàn),但最后都毫無例外的被我給打服。但他們并沒有自暴自棄,更沒有放棄修煉武學,而是像你待在荀柏水身邊一樣,待在我身邊為我效命。他們的目標從打敗我,變成了終其一生也要在我手底下抗過二十招,否則他們死不瞑目。”
“倘若你還能重燃斗志之心的話,我也可以給你這個機會,有空的話,我也會調(diào)教你幾招。你這殺拳雖然霸道,但卻還有很多不足之處,改進之后,實力絕對會成倍增加。”
聽見這話,剛剛還心如死灰的上杉虎猛地抬起頭來,那雙虎眸中閃縮著希望的光芒:“您...您真的愿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我原原本本的還給你,我尊重對手,更尊重對手的決定?!?
蕭然說完后,轉(zhuǎn)身打著哈欠往別墅里面走去。
望著蕭然的背影,上杉虎的眼眸變得無比迷離,好似這一刻,蕭然在他眼中已經(jīng)成為了不可侵犯與褻瀆的神靈。
“蕭然,今后我這條命就是你的,我終其一生的目標,也是在你手底下扛過二十招?!?
在蕭然走到門口時,上杉虎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心,突然吶喊道。
蕭然腳步一頓,但卻并未回頭:“那你就給荀柏水帶句話,如果他準備一條道走到黑,那就讓他提前為自己選好墓地吧,省得暴尸荒野?!?
“好!”
上杉虎急忙應了一聲。
微風拂過,涼風習習!
好半晌后,上杉虎這才雙手撐著地艱難站起身來。
他知道蕭然那一掌已經(jīng)足夠留情了,否則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魂歸故里。
在咬著牙強忍著疼痛來到小區(qū)外面時,荀柏水安排的兩名負責接應的人急忙迎上前來:“虎哥,任務(wù)怎么樣?成功了嗎?你受傷了?”
上杉虎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一抹厲色,隨即抬手擒住一人的咽喉,沉聲道:“回去告訴荀柏水,以后我是蕭然的人,倘若他還敢執(zhí)迷不悟的話,不用蕭爺出手,我會親自去取他的狗命?!?
隨即,他將那人丟在地上,厲喝道:“滾!”
那兩名負責接應的人沒想到上杉虎會倒戈相向,看著殺氣騰騰的上杉虎,二人嚇得是屁滾尿流,急忙奪路而逃。
上杉虎抬頭望著天空上皎潔的月光,喃喃道:“荀柏水,我沒有向蕭然出賣你的蹤跡,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日后,你好自珍重吧。”
...
啪!
次日清晨,當剛剛睡醒的荀柏水從負責接應上杉虎的兩名男子口中得知,上杉虎已經(jīng)叛變的時候,他氣得是暴跳如雷,狠狠的將面前的東西摔在地上,發(fā)泄心中的怒火。
“上杉虎,你很好,沒想到最后居然連你也會離我而去?!?
荀柏水的后槽牙咬得咔咔作響:“蕭然,你不是很想跟我斗嗎?好,那我們就死斗到底,老子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幾條命?!?
在瘋狂打砸一通后,他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發(fā)泄得差不多了,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他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強壓心中的怒火從兜里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是一個陌生來電,猶豫一番后,還是接了起來。
隨即,手機里傳來一名中年男人笑瞇瞇的聲音:“荀老兄,您果真現(xiàn)身了,為了找到你的聯(lián)系方式,我可是煞費苦心?!?
“你是誰?”
荀柏水面色凝重。
“魏家,魏守城,不知荀老兄可還記得嗎?”
魏守城果斷報出自己的姓名。
“魏守城?”
荀柏水輕笑道:“沒想到堂堂的魏家家主,還知道我這條喪家之犬,你是特意打電話來嘲笑我的嗎?”
“荀老兄,我是來跟你合作的?!?
魏守城開門見山道:“我知道你在蕭然那里損兵折將,不如我們強強聯(lián)合如何?因為蕭然也是我魏家的死敵。其實我也是剛剛才得知,這楊修遠居然是你的人,他當初利用修遠慈善公司對付蕭然的老婆,也就是陳氏集團,是我在暗中支持的?!?
“這蕭然究竟是什么來歷?為何讓你們堂堂魏家都不敢明著作對,反而只能搞這些陰謀小手段?”
荀柏水的這番話可是直戳魏守城的肺窩子。
不過魏守城卻并未生氣,反而輕笑道:“荀老兄不是也損兵折將嗎?”
荀柏水眉頭一皺:“魏家主,見一面吧,現(xiàn)在可不是互相埋汰的時候?!?
“正有此意!”
魏守城立即答應下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