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官!”
士兵臉上洋溢著笑容,高聲喊道。&l-->>t;br>謝瀾之對其頷首,腳步急匆匆地離開。
阿木提追上去:“瀾哥,你不去喊嫂子一起?”
謝瀾之頭也不回道:“來者不善,沒必要讓她受人指摘?!?
如果來人是其他村民,他可能要回去找秦姝問問情況。
來人是喬根妹,這件事明顯是有內(nèi)情,還很有可能是秦姝受了委屈。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秦姝是怎么招惹上喬根妹的,讓人大張旗鼓的找到營地里。
中午的時候,他沒有從秦姝的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傷痕,想必是沒怎么吃虧。
謝瀾之繃著一張面若冷霜的臉,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駱師辦公室。
“報告!”
響亮的低音炮嗓音,傳進人員擁擠的辦公室內(nèi)。
“瀾之來了,快進來?!?
被吵得頭疼的駱師,聽到門外的聲音,很是松了口氣。
謝瀾之那雙大長腿邁入辦公室,迎接十多雙仰視的目光。
喬根妹看著臉上掛著血痕的謝瀾之,認(rèn)出他是白天的主事人,態(tài)度愈發(fā)囂張了。
“你就是那小騷蹄子的男人?”
“你媳婦把我給打了,這事你必須給一個交代!”
謝瀾之冷眸微瞇,上下打量著額頭腫起來,一條胳膊被吊在胸前的喬根妹。
不知道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眸底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緒。
謝瀾之對喬根妹不緊不慢道:“我妻子是軍人家屬,你對她的謾罵,已經(jīng)構(gòu)成侮辱罪,我可以向當(dāng)?shù)毓采蠄蟆!?
上午剛從里面逛了一圈,接受口頭教育的喬根妹,臉色微變。
那鬼地方,她可不想再去一趟。
“那我這身上的傷,你總得給個說法!”
喬根妹把吊在身前的胳膊往前送,趾高氣昂地質(zhì)問。
謝瀾之并沒有理會她,而是來到坐在辦公桌前的駱師面前。
他先是敬了個禮,骨相清貴的臉上露出幾分難過,語氣悲慟道:
“本來這件事不打算說的,現(xiàn)在人找上門來,我不得不跟您反映一下?!?
駱師以為出了什么大事,急聲問:“怎么了?”
謝瀾之語速不疾不徐地說:“阿姝今天出了營地,回來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問她什么也不說,只一個勁地哭?!?
“我看她嚇壞了,人都快哭暈過去了,輕聲哄著才肯說了實話,原來她在外面被人欺負(fù)了,身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
“阿姝年紀(jì)小,心性也單純,一個人背井離鄉(xiāng)來找我,身為丈夫卻不能護她周全,我日后又有何顏面見岳父岳母?!?
睜眼說瞎話,且說得聲情并茂的謝瀾之,可謂是演技高超。
他眼底的心疼與憐惜,都快要溢出眼眶了,令人感嘆這是個疼老婆的男人。
喬根妹聽著謝瀾之顛倒黑白的話,差點沒被氣瘋了。
她抬起受傷的胳膊,怒指著謝瀾之,語粗鄙道:“你放屁!我不過是看中她幾條臭魚爛蝦,壓根就沒有動手打她!”
“是她在推搡的時候,故意把我的手折斷了,還用很長的針扎我!”
“你們看我這腦門,現(xiàn)在還鼓著包呢!”
喬根妹用綁著木板的手,指著自己的腦門,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她沒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眾人,眼神詭異地盯著她受傷的胳膊。
洛西坡的村民不忍直視,有幾個默默捂住了臉。
謝瀾之看著喬根妹活動自如的胳膊,沒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
早在進門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對方是裝的。
正常人胳膊受傷后,手不敢輕易活動。
喬根妹手指敲打著胳膊下的木板,心情看起來很愉悅的樣子。
謝瀾之這才想要詐一詐她,沒想到這么快就顯露原型。
他冷漠如含鐵的嗓音,厲聲質(zhì)問:“也就是說,你要搶阿姝的魚蝦,她為自保用針扎傷了你?”
喬根妹意識到說漏了嘴,連忙補救:“誰搶她的臭魚爛蝦了,我就是看看,誰知道小騷……”
在謝瀾之銳利逼人的冷眸下,她非常識相地改口:
“誰知道她那么不講理,竟然動手打我?!?
謝瀾之朝喬根妹逼近,沉聲道:“我妻子出身醫(yī)學(xué)世家,身為醫(yī)者,她用針扎你是為了自保。”
他猛地抓住女人的胳膊,扯下包扎簡易的木板跟繃帶。
喬根妹的胳膊除了輕微腫,活動自如,沒有任何傷痕。
謝瀾之聲音又冷了幾個度:“我妻子身嬌體弱,連搬桌子的力氣都沒有,又怎么可能把你的胳膊打斷?!?
“……”被秦姝拖拽著丟進溪水里的喬根妹。
那么彪悍的一個女孩,身嬌體弱?
你眼睛沒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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