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陶然嬉笑著否認:“沒見過?!?
他上下打量著謝瀾之,對這人有說不出的排斥與敬畏。
謝瀾之身上有他沒有的特質(zhì),不經(jīng)意散發(fā)出沉穩(wěn)、內(nèi)斂、霸氣。
陶然的嘴比較欠,否認后,還嬉皮笑臉地嘲諷。
“想認叔叔?大街上吆喝一聲,遍地都是你叔叔?!?
阿木提沉了臉,厲聲警告:“說什么呢你,嘴巴放干凈點!”
陶然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表情吊兒郎當?shù)摹?
謝瀾之并沒有生氣,很有耐心地說:“是個姑娘,年紀不大?!?
中分頭青年聞,恍然大悟道:“是不是皮膚很白,長得很漂亮,還背著個化肥袋?”
謝瀾之眸光落在他身上,“你見過她?”
中分頭指著地上昏死過的男人,心有余悸地說:“就是她把這人放倒的?!?
謝瀾之沒想到抓到昂拓的手下,還跟秦姝有關(guān)系。
他面部表情柔和不少,緊繃的唇角微松。
陶然這才明白,謝瀾之口中的秦叔,原來是個姑娘。
他砸吧了一下嘴,遺憾地說:“那姑娘真的好姣!可惜結(jié)婚了?!?
中分頭在一旁慫恿他:“喜歡就去追咯,離了婚的女人才更有滋味?!?
陶然摸著下巴,還真的開始考慮。
他喃喃自語地說:“好像也不是不行?!?
看似嬌弱,卻野性難馴的漂亮姑娘,簡直太合他的心意了。
中分頭興致高昂地說:“然哥,你要是娶了靚妞當嫂子,肯定特有排面?!?
陶然煞有其事地點頭,還品評道:“你看她穿得衣服破破爛爛的,她現(xiàn)在的男人肯定摳門,等我把人娶了,我給她買好多漂亮的裙子,讓她每天都換給我看?!?
兩人沉浸在把秦姝變成一家人的計劃,沒看到謝瀾之臉色沉下來。
他冷如幽潭的眼眸微瞇,周身散發(fā)出猶如寒冰刺骨的寒意。
他摳門?
這兩個小子真敢說!
還有秦姝哪里穿得破破爛爛的。
衣服款式雖然不新,布料都是柔軟舒適的純棉布料。
被當面挖墻腳的謝瀾之動怒了,阿木提等人也紛紛冷下臉來。
阿木提瞥了一眼,極力壓制怒火的謝瀾之。
他走上前,氣憤道:“瀾哥,有人覬覦嫂子?!?
“我聽得到!”
謝瀾之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握成拳。
他極力抑制著想要動手的沖動,眼神不善地鎖定在陶然身上。
阿木提知道他的顧慮,哪怕沒穿軍裝,也不可能輕易跟人動手。
他壓低聲提議:“要不要我給他們松松骨?”
謝瀾之深深吐了口氣,平靜地說:“不著急。”
他指著地上昏迷不清的男人,對兩名戰(zhàn)士說:“你們把人帶去審訊室!”
“是,團長!”
兩個戰(zhàn)士站姿挺拔,抬手敬禮,聲音洪亮。
這么高的嗓門,明顯是故意的。
立刻驚動了,陷入娶秦姝美夢中的陶然跟中分頭。
兩人表情錯愕,眼神驚悚地盯著謝瀾之。
這個年輕男人,竟然還是個高級軍官。
謝瀾之回首,冷眸掃向陶然等人,沉聲道:“你們也來做一下筆錄?!?
陶然等人自然不敢反駁,老老實實的跟著去了審訊室。
眾人走后,趙永強來到謝瀾之身邊,拍了拍他的肩。
“家有嬌妻招人惦記,你可得把弟妹看牢一點?!?
謝瀾之扯了扯薄唇,冷笑道:“再惦記,人也是我的!”
這話說的霸氣,透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趙永強笑得幸災(zāi)樂禍,調(diào)侃道:“那我怎么聞到好大的醋味?!?
在謝瀾之的臉色變黑之前,他速度極快地溜了。
站在原地的謝瀾之,壓抑的怒意肆溢而出,仿佛破籠而出的猛獸,散發(fā)出橫掃一切的懾人氣勢。
他謝家的媳婦也敢惦記,真是不知所謂。
別說他不可能跟秦姝離婚。
謝家除了喪偶,也沒有離婚這一說!
兩個小時后。
陶然等人蔫頭耷腦地走出派出所。
他們?nèi)耸治罩畨K錢,卻沒有一個人高興得起來。
在做筆錄的時候,他們的祖宗十八代都快被挖出來了。
得知他們是街頭混混,還做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思想教育。
就差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一天無所事事,游手好閑,只知道追求吃喝玩樂。
陶然揉搓著手上的錢,低罵道:“干他娘的!這錢拿的也太憋屈了!”
中分頭同樣氣憤道:“誰說不是!除了我死去的老娘,我就沒被人念叨過!”
“不想要?給我們??!”
身后傳來阿木提的冰冷嗓音。
陶然回頭一看-->>,七八個身高腿長,氣度凜然的男人。
為首的人是神情高冷孤傲的謝瀾之,對方冷眸沉沉地睨著他。
陶然立刻露出虛假的笑容,輕輕拍了拍嘴巴,非常識時務(wù)地說,
“哪能不要啊,這錢可是榮譽,回家我就把它供起來!”
心里卻想著,一會就把它花出去吃頓好的。
這么憋屈的錢,他拿著燙手!
謝瀾之徑直朝陶然走來,攜著股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逼人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