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一聲驚叫,從謝瀾之的腿上爬起來,赤著腳踩在地上。
秦姝對謝瀾之又急又羞道:“你先出去!”
>>謝瀾之哪里放心她一個人,穿著唯一蔽體,超級顯身材的短褲,朝秦姝大步走去。
剛走了幾步,他忽然感覺不對勁,低頭一看,膝蓋的上方有一小片血跡。
秦姝也看到了,羞憤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破罐子破摔地說:“我來大姨媽了!”
大姨媽?
謝瀾之僵硬地抬起頭,黑如墨玉的眸子不解地注視著秦姝。
“你大姨媽深更半夜的來這做什么?”
壓根就沒有大姨媽的秦姝,知道男人沒懂她的意思,閉著眼說:“我來例假了,就是月事!”
“……”一向從容自若的謝團長,呆若木雞。
他視線緩緩下移,發(fā)現(xiàn)秦姝褲腿的里側(cè),果然染了星點血跡。
緊接著,謝瀾之的臉黑了!
秦姝察覺到謝瀾之身上的低氣壓,迎上男人氤氳著寒意的冷眸,懷疑對方掐死她的心都有。
本來還心生歉意的秦姝,心底也冒出了無名火。
她閃躲的眼神,浮現(xiàn)出一簇簇火苗。
呵,男人!
謝瀾之倏然彎身,掀開被子,果然看到映入眼底的血跡。
他也不嫌臟,把被子跟床單都撤下來,頭也不回地對秦姝說:“你去洗洗,這里我來收拾?!?
沒多少情緒的冷意聲音,聽起來硬邦邦的。
秦姝看著幾近憋壞的謝瀾之,在整理床鋪的時候,極力掩飾著不自然。
她誤以為男人,是因為夭折的新婚夜在生氣。
肚子疼得厲害的秦姝,在心底冷哼一聲,拿著換洗衣服離開房間。
等她臉色煞白疲倦的回屋,發(fā)現(xiàn)床單被子都換了,床邊放著一個搪瓷盆,里面的水在冒熱氣。
站在床邊的謝瀾之,手上握著搪瓷杯手把,在杯子邊沿輕輕吹著。
秦姝例假期間的情緒很低落,心情也特別的煩躁。
她徑直走到床邊,剛要越過男人往里側(cè)爬。
一雙大手鉗住秦姝的胳膊,她立刻就惱了:“你干什么?!”
謝瀾之深深看了秦姝一眼,沒有吱聲,把手中的搪瓷杯遞過去。
“紅糖水,放了幾片姜?!?
簡意賅的話,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秦姝的火氣莫名消散了,低頭看著水沖的紅糖水,撲面而來一股生姜味。
她哭笑不得地問:“誰告訴你要放生姜的?”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心情好壞,一句話的事。
謝瀾之見秦姝臉上露出笑容,把她抱起來放到床邊坐下。
他低聲說:“我媽每個月這幾天,家里都會給她煮紅糖姜水喝?!?
謝瀾之褪去秦姝腳上的鞋,把她細嫩白凈的小腳,放入水溫剛好的搪瓷盆。
秦姝垂眸去看蹲在地上的男人,心底涌入一股暖流。
她沒說紅糖姜水,要煮過才會有效果。
秦姝喝了一口紅糖水,口感很澀,不好下咽。
味道是不怎么樣,可她的心是暖的。
“謝瀾之,謝謝你。”
“嗯——”
謝瀾之低不可聞地應(yīng)了一聲。
他站起身擦了擦手,從被子里摸了一把,掏出個老式膠質(zhì)暖水袋。
“捂捂肚子,會舒服一點?!?
遞到眼前的暖水袋,讓秦姝的一顆心都仿佛柔化了。
她接過暖水袋,放到小肚子上,仰視著站在身前的男人。
謝瀾之身上的低氣壓不減,眼底氤氳著絲絲寒意也未消。
秦姝不再懷疑男人是不高興,反而看出幾分如臨大敵的緊繃。
她試探地問:“謝瀾之,你是不是在怕我?”
難道謝瀾之忌諱女人來例假,認為沾了身就會倒霉?
謝瀾之沒什么情緒的冷眸顫了一下。
他斟酌著說:“你遠在京市的公公說過,女人每個月的這幾天不要惹。”
一板一眼的話,依舊緊繃,沒什么感情起伏。
“……”秦姝。
她懷疑謝瀾之在調(diào)戲她,并且有證據(jù)。
不過,謝父這種身居高位的男人,竟然有這樣的覺悟!
要知道再過四十年,體諒女人的男性也很少,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掐架,他們倒是很在行。
在秦姝的認知受到?jīng)_擊,感覺幻滅時。
謝瀾之把她泡在盆里的小腳丫擦干凈,抱進還放著一個暖水袋的被子里。
躺在床上的秦姝,看著氣度慵懶而矜貴,天生該被人服務(wù)的男人,為她來回忙碌著。
深夜,臥室的燈才熄滅。
沖了半個小時冷水澡,洗了床單被套的謝瀾之,回到床上躺下,把睡得迷迷糊糊的秦姝攬入懷里。
秦姝眼睛都沒有睜開,環(huán)著男人精瘦的腰身,腿也盤了上去。
她的行為熟練到,仿佛做過千八百回。
“嘶——”
謝瀾之呼吸凝滯,身形微弓,薄唇吐露出粗重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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