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之眉骨狠狠下壓,掃視著三個人,罕見地動了怒。
“我跟嘉嘉,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柳苼挑著眉,撇嘴道:“誰信?。∧愣紴榱思渭蜗鹿?,讓謝叔叔動家法了!”
褚連英繼續(xù)拱火:“這兩天,大院里風(fēng)風(fēng)語可不少,都在討論你跟嘉嘉的事?!?
阿木提滿臉擔(dān)憂:“嫂子出了月子,如果聽到那些話,不知道該多傷心難過?!?
被三個好友如此吐槽的謝瀾之,只覺得快要憋屈死了。
他怎么就成了,被人攻陷的渣滓了!
謝瀾之恨不得把三個人都趕出家門,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至于秦姝傷心難過?
那個狡猾的丫頭,恐怕會當(dāng)成樂子看!
謝瀾之運了運氣,沉聲警告:“總之不許你們在秦姝面前提嘉嘉!”
柳苼眸色很深地打量著他。
謝瀾之的慍怒表情,眼底凝結(jié)的刺骨寒意,無一不在傾訴隱忍的憤怒。
柳苼意識到事情恐怕真的有內(nèi)情,可他嘴上卻不饒人。
“嘉嘉今晚可就要到了,小嫂子早晚要看到人的。”
謝瀾之:“他們明天就走,我不會讓阿姝跟嘉嘉接觸的!”
褚連英愣住了:“這么急?郭老爺子好不容易來一趟,不住幾天?”
謝瀾之?dāng)宽?,沉吟道:“香江還沒回來,外祖父的一舉一動都備受關(guān)注?!?
柳苼忽然湊近,壓低聲問:“話說,前兩個月你從國外回來,簽署了不少保密文件,是不是還包括香江的事宜?”
“想知道?”
謝瀾之勾起唇角,語氣溫和。
“想!”柳苼忙不迭地點頭。
謝瀾之斯文俊美的面孔,表情愈發(fā)溫和了,給人一種平和的假象。
他薄唇輕啟,聲調(diào)玩味:“那你就繼續(xù)想著吧!”
“……”柳苼。
他有句臟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褚連英也湊過去,頂著一張笑臉,笑嘻嘻地開口。
“瀾哥,瀾哥,你跟我說,我保證不外傳!”
謝瀾之眼皮輕掀,覷了他一眼,語氣波瀾不驚地問:“不把我家阿姝,拐走當(dāng)妹妹了?”
“哪能?。 瘪疫B英賠著笑臉:“我那不是為了激你說實話!”
“呵——”
謝瀾之薄唇發(fā)出冷笑,慍色眼眸掃視著三人。
“今天不想看到你們?nèi)齻€,麻溜的滾蛋!”
他優(yōu)雅地站起身,單手插在褲兜,準(zhǔn)備上樓去看看秦姝醒了沒有。
“別??!”
褚連英急了,沖上前拽住謝瀾之的胳膊。
“瀾哥!你快說說,咱們的香江是不是要回來了?”
謝瀾之沉下臉來,凝著眉警告:“把它藏在心里,不要說出來!”
褚連英激動得不行:“靠!竟然是真的!那天我聽到爺爺打電話,還以為是聽錯了!”
他興奮地手舞足蹈,像個孩子一樣歡樂,不知道該如何表達(dá)。
柳苼聽到想要的答案,痞氣的眉眼縈繞著一絲愉悅。
他豎起大拇指:“瀾哥!牛、逼!”
香江回歸計劃,是內(nèi)閣的頭等重要文件,是至少十多年后落實的事。
哪怕是提前幾年回來,這也是載入史冊的重大事件。
阿木提是三人之中,最鎮(zhèn)定的一個。
畢竟他陪著謝瀾之出國,清楚保密合作的內(nèi)容。
阿木提百無聊賴時,眼尾余光瞥到二樓上,倚在護欄上眉眼含笑的秦姝。
他大驚失色地喊人:“嫂子!”
客廳的其他三個男人,順著阿木提的目光,對上秦姝那雙媚眼如絲的含情美眸。
秦姝姿勢松弛隨意地倚靠在護欄上,一襲黑亮的長發(fā)披在肩上,一件男士白襯衫,松松垮垮的穿在她身上,給人一種慵懶的風(fēng)情美感。
她神色淡然,抬手打招呼:“大家早啊——”
窗外日光高照,時間不早了。
客廳的四個男人,齊齊失聲,面露心虛,表情極其不自然。
“妮妮在家等我,我得回去了,不然她要哭鼻子?!?
褚連英察覺到苗頭不對,第一個出聲,轉(zhuǎn)身逃離是非之地。
“咳咳!我突然想起來,家里安排我今天相親,這可是大事,我也走了!”
本來就是為了躲避相親,來到謝家的柳苼,神態(tài)自若地離開。
阿木提則連招呼都不打一聲,早已熟練的腳底抹油逃離。
四個人被抓包,眨眼就跑了三個。
站在客廳的謝瀾之,臉上的不自然表情,僅一瞬就消失不見。
他仰著頭,清雋斯文的俊臉,露出溫柔笑意。
“阿姝什么時候醒的?肚子餓不餓?”
秦姝換了姿勢,趴在二樓的護欄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男人。
她一雙明眸勾魂攝魄,嗓音嬌媚如水,聲調(diào)百轉(zhuǎn)千回:“瀾哥,我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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