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就連刻下這陣道的林楓自己,都低估了這陣法的威力,他在無極帝宮洞府當(dāng)中,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這破滅陣道,再以命格中的法則之力來刻,其實(shí)相當(dāng)于一位領(lǐng)悟了破滅陣道的武皇強(qiáng)者刻下的陣法,殺傷力之強(qiáng)可想而知。
齊云梟看了一眼林楓,只看到一負(fù)手而立的傲然背影,只感覺嘴角微有些干涸,心中想著:“我齊天堡定要不惜一切代價(jià),結(jié)交次子,如此陣道,恐怕是無極帝宮的武皇陣法大師也刻不出來,假以時(shí)日,此子必成大氣候?!?
林楓平時(shí)看起來目空一切,但一旦觸及到陣道之時(shí),那股專注令他動容,而此時(shí)林楓的背影也讓他感覺到,此人的傲完全有傲的本錢,這臉色偏黃的青年,他都無法看透來,但不需要他看透,他如今要做的,便是傾盡所有,讓他與齊天堡保持良好的關(guān)系。
靜靜的走上前,齊云梟此刻甚至都沒有那么關(guān)心藥王仙宮之人的死活了,來到林楓身邊,齊云梟低聲說道:“木恩大師的陣道成就,將來也許可以有機(jī)會追趕無極天帝前輩?!?
林楓聽到齊云梟的話微微轉(zhuǎn)過身,對著齊云梟笑道:“天帝乃是陣道大能,我若能有他十之一二,便心滿意足了?!?
“木恩大師過謙了?!饼R云梟看到林楓雖如此說著,但眼中始終透著淡淡的傲然和自信,他知道對方不過是一道謙遜的話語,或許這木恩他自己心中也有這種想法,有朝一日成就昔日無極天帝般的威名。
“云梟前輩,齊天堡之人的誤殺以及整個(gè)駐地的毀滅,還請見諒?!绷謼鲗χR云梟表達(dá)了一聲歉意,齊云梟連忙搖頭:“這里不過是齊天堡的一大駐地而已,武皇強(qiáng)者都在這里,其余之地的人不怎么重要,至于建筑,重建起來幾日便足矣?!?
如今的齊云梟雖然感覺到一些惋惜,但也不敢在林楓面前提及的,他現(xiàn)在奉承著林楓都來不及,這破滅陣道,對他的沖擊力太大了。
“如此便好?!绷謼魑⑿χc(diǎn)頭,心中卻很冷,這些強(qiáng)大的存在一個(gè)個(gè)都視人命如草薺,雖都是他齊天堡的人,但只要不是重要人物,齊云梟根本不怎么在乎他們的生死,連自己人都可以如此漠視,更遑論昔日小世界的人了,在九大仙宮天堡的掌控者眼中,小世界,就是他們手掌中的玩物而已。
破滅陣道的威力漸漸的熄滅,那一道道沖向虛空的毀滅光柱漸漸的沒入大地之中消失不見,一道道紋路也緩緩的暗淡了下去。
人群再看如今的齊天堡駐地,都深深的吐了口氣,只感覺內(nèi)心波瀾起伏,極不平靜。
整個(gè)齊天堡駐地,被夷為平地,滿目瘡痍,只有那遠(yuǎn)處一些假峰還在,其余全部都只是廢墟。
中位皇之威勢,也沒有這般的可怕吧,瞬間橫掃一切,破滅天地。
抬起頭,眾人的目光朝著虛空望去,只見高空之上,還有三道身影,以白須老者為首的三位武皇強(qiáng)者。
“只剩下三人,其他人,全死了!”人群心頭抽搐,那一擊,有六七位武皇,隕落。
“陣道?!比巳旱那胺揭呀?jīng)是一片平地,他們的眼眸穿透距離落在林楓的身上,這便是那陣道大師木恩吧,竟在齊天堡駐地刻下了如此可怕的毀滅大陣道,太可怕了。
虛空之中,白須武皇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真真切切的在顫抖,剛才那陣道已經(jīng)威脅到了他的性命了,如若不是他速度足夠快,一樣要被吞沒掉,一位尊武強(qiáng)者,以陣道威脅到了中位皇,這是什么概念。
所謂武皇之下盡皆螻蟻,這絕非空談,想要以尊武弒殺武皇,幾乎是不可能完成之事,他活了這么多歲月,也只聽說過一人有如此威勢,那人,是從那片小世界走出來的,而中位皇與下位皇之間,其中的差距同樣是恐怖的,想要越級挑戰(zhàn)極難,境界越高,越難以越級而戰(zhàn),從此可見,中位皇和尊武的差距,根本無法計(jì)算,在中位皇面前,尊武的人就是螻蟻,但眼前,一位尊武的人殺了他藥王仙宮七大武皇,他們?nèi)艘埠秒U(xiǎn),他們以前根本不敢想象。
“呼……”白須武皇吐了口氣,看著林楓道:“木恩大師陣道超絕,我藥王仙宮不敢與你為敵,以往種種,還望木恩大師莫要計(jì)較,至于齊天堡,今日之事暫且作罷,但這筆賬,我藥王仙宮記下了?!?
“我們走?!卑醉毼浠蕮]手,頓時(shí)另外兩位武皇冰冷的眸子掃了齊天堡諸人一眼,隨即騰空離去,齊云梟等人也沒有追擊,任由他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