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顧忱曄倚著墻,手里夾著一根沒點的煙,正眉眼深沉的看著她。
幾天沒見,他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眼里全是熬夜過后的紅血絲。
見她不說話,顧忱曄又繼續(xù)道:“被人追,很開心?”
“是啊,被人喜歡,總歸是件值得開心的事。”
“我也喜歡你,怎么不見你開心?”
棘偏頭,懶洋洋的道:“你都知道我不開心了,那為什么還不離我遠(yuǎn)點?”
顧忱曄哂笑,還沒等他說什么,棘的同事就已經(jīng)將車開過來了,他一邊喊棘,一邊小跑著繞去副駕駛開門,臉上是肉眼可見的興奮。
棘剛抬腳,手臂就被攥住了,顧忱曄咬著后槽牙,靜默的看了她良久:“去哪吃?”
“……”她順著男人的手臂看上去:“顧總,我們離婚了?!?
兩人沒有孩子,在經(jīng)濟(jì)上也沒有分歧,再加上都同意,所以那天的判決很順利。
顧忱曄:“所以我問的是你在哪吃,而不是說你不能去吃?!?
“棘……”凱文走過來,臉上的興奮被嚴(yán)肅取代,他先是將女人擋在身后,隨后才轉(zhuǎn)頭看向顧忱曄,話卻是對棘說的:“需要幫忙嗎?”
“不用,”她幾乎沒費什么力就將手抽了出來:“走吧?!?
車?yán)铩?
男人一邊開車一邊頻頻看后視鏡:“那人一直跟著我們,要甩掉嗎?”
棘不用回頭,也知道他說的是誰:“你能甩掉?”
金發(fā)碧眼的英俊青年尷尬的撓了撓頭,‘呵呵’笑了兩聲:“有點困難?!?
主要是兩輛車無論從性能還是價格,都差的太遠(yuǎn),人家一腳油門下去躥五十米,他一腳油門只能走二十五,還得停滯幾秒才提速。
棘:“那就不用管。”
“ok?!?
到了餐廳,兩人剛選好位置,還沒來得及坐下,顧忱曄就一屁股坐到了他們隔壁桌。
他掃了眼服務(wù)員遞過來的菜單,“光是她那條手鏈,就足夠你在這里吃一輩子,你是哪里來的勇氣追她?”
顧忱曄聲音平淡,似乎只是單純的在闡述事實,但只有身為同性的凱文才能感受到,他辭中無所不在的輕蔑。
凱文一臉深情的看向棘,趁機(jī)表白:“我現(xiàn)在的確沒辦法給你優(yōu)渥的生活,但我會努力?!?
顧忱曄:“努力干嘛?畫餅嗎?”
凱文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保持著笑臉對棘道:“包、手鏈、衣服,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會買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