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顧夢晚去鄉(xiāng)下慰問演出出發(fā)前,秦城找過她。
他向她保證,一定會讓宋棠在鄉(xiāng)下受盡折磨與苦痛,凄慘、絕望地慘死。
這些,都是秦城主動要做的。
她不屑參與這種事。
但聽了秦城的話后,她內(nèi)心其實是抱著期待的。
她希望宋棠能永遠地留在鄉(xiāng)下,那樣,宋棠就無法不要臉地跟她搶陸今晏了。
可宋棠毫發(fā)無損地回來了。
秦城沒能讓宋棠付出代價,顧夢晚很生他的氣,她不想跟他說話。
再加上她完全瞧不上宋棠這種一無是處的土包子,她不屑讓大家覺得,她故意針對宋棠。
沉默了許久,她還是冷傲地說了句,“秦城,你別多管閑事!”
秦城與她認識多年,多了解她?。?
聽了她這話,他越發(fā)確定,就是宋棠又惹她生氣了。
他討好地將玫瑰花塞進她手中,“夢夢你放心,我有途徑能弄到硫酸?!?
“很快,我就會讓宋棠那個惡心玩意兒付出代價,貌丑無顏!”
“她那種下賤貨色也敢欺負我們家夢夢?他給夢夢你提鞋都不配!”
“欺負夢夢你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聽到“硫酸”這個詞兒,顧夢晚緊蹙的眉頭,慢慢舒展開。
她依舊微微抬著下巴,帶著不愿與污濁俗世同流合污的清傲。
不過,秦城今天的表現(xiàn),讓她還算是滿意,她倒是沒扔掉手中的玫瑰花。
秦城敏銳地察覺出她心情好了不少。
他貼心地讓她走路里面,送她回家。
“夢夢,最快明天,我應該就能拿到硫酸?!?
“我還挺期待看到宋棠被潑一臉濃硫酸,會變成什么鬼樣子呢!”
顧夢晚也期待。
但她不屑沾染世俗,還是又冷淡地說了句,“你別胡鬧!”
秦城討好地接過她的包,繼續(xù)跟她說他的計劃,哄她開心。
把她送回顧家后,他連忙就去了一處公共電話亭,給他那位驚才絕艷的堂哥——秦鏡洲打電話。
秦鏡洲是秦城爺爺——秦首長最看重的孫子。
他也是秦家最有前途的子孫。
從秦城有記憶開始,身邊的許多人,就喜歡拿秦鏡洲跟陸今晏對比。
他倆不管是從外貌還是能力,都幾乎不相伯仲。
秦鏡洲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旅長。
不過,他職位會比陸今晏高,與他年齡也有一定的關系。
他今年二十八歲,比陸今晏要大四歲。
秦鏡洲二十四歲的時候,當上的團長。
陸今晏二十三歲那年,做了團長。
兩人都前途無量。
秦鏡洲有位特別好的朋友,在化學實驗室上班。
他知道,秦鏡洲肯定能通過他那位朋友,弄到濃硫酸。
電話接通后,秦城沒直接提濃硫酸的事。
想到這兩年,秦鏡洲一直在找一位姑娘,他先關切地問了句,“大哥,你有沒有找到未來大嫂?”
秦鏡洲氣質沉冷,身上無形中籠罩著一層偏執(zhí)與狠戾。
他那張華貴的臉上,更是帶著千里冰封的冷。
聽了秦城這話,他那雙至寒的眸,才難得有了溫度。
仿佛,一塊沉寂千年的寒冰,被扔進了沸水中,漸漸融化、滾燙。
兩年前,他受了一次重傷,差點兒死了。
從那之后,他幾乎夜夜都會夢到一個姑娘。
夢境中,他看不清那個姑娘的臉,也不知道那個姑娘叫什么名字。
他只是看到,隨著那個姑娘奔跑,圓形的海棠花玉佩在她胸前晃動,隨即,她決絕地跳下萬丈懸崖!
那個夢境,太過真實。
哪怕他一直無法看清那個姑娘的臉,她跳下懸崖的那一瞬,他依舊感覺到了蝕骨的痛意,以及他對她濃烈的情感與占有欲。
他是堅定的唯物論者。
可一遍遍夢到她之后,他卻覺得,這個世間,可能真的有前世今生。
她大概率是他上輩子的愛人。
上輩子,懸崖邊上,他沒能抓住她的手,與她錯過。
但這輩子,他一定會找到她,與她白頭到老!
“大哥……”
秦城又喊了他一聲,他才緩緩回神。
他沒直接回答秦城的問題,而是帶著誰都無法更改的偏執(zhí)與占有欲說道,“我會找到她?!?
“你給我打電話,什么事?”
聽了秦鏡洲這話,秦城自然明白,大堂哥依舊沒找到那位姑娘。
大堂哥都已經(jīng)二十八了,依舊絲毫沒有要處對象的意思,整天只想著找到那位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姑娘,爺爺都快要急死了。
他也急。
要是大堂哥趕快結婚、生了孩子,爺爺就不會催著他找對象了。
他想勸勸大堂哥要不就喜歡別的姑娘吧。
但他有點兒怵自家這位多智近妖、薄冷無情的大堂哥,他不太敢多管他的私事。
他還是決定趕快說他的事。
“大哥,你能不能幫我弄到瓶濃硫酸?我想明天就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