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不久之前,也是御川擅作主張,抽了她的膽汁,拿給御心柔。
她不停和崇云發(fā)信息,看他給自己發(fā)流浪狗的照片,笑得很開心,完全沒記起御川就近在咫尺地看著她。
御川很快就疼得冷汗簌簌地下,意識也愈發(fā)模糊,他并不想放開司阮的手,卻不受控制地閉上眼睛。
他抓不住了,真的要抓不住了。
他好想說別走,可他發(fā)不出聲音,片刻后,世界陷入一片昏暗。
他做了個夢。
夢里,他看到一棟金碧輝煌的別墅,燈光璀璨華麗,投到正跪在地上的小男孩身上。
他的父親正拿著藤條,把空氣抽得烈烈作響,最后那些力,又全作用到小男孩身上。
今天我叫你去學奧數(shù),你為什么要逃課去打籃球!
因為我喜歡!我想和朋友們在一起!
什么朋友,那些不思進取的人根本不配做你朋友!
藤條抽到皮肉的聲音又激烈起來,可小男孩卻死死咬著牙,沒喊一聲痛。
御川莫名心悸,有股沖動趨勢他跑過去,對著小男孩緊張又心疼地喊:認錯啊!認錯!只要你認錯了,爸爸就不會再打你。
聲音空蕩蕩地在別墅里不斷回響,御川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下意識說出這樣的話,可下一瞬,他的胸口便劇烈起伏起來,好像看到什么驚悚的畫面。
急促的呼吸聲中,御川額角后知后覺落下一滴冷汗,他終于意識到,那個小男孩就是他自己,七歲的自己。
病人蛛網(wǎng)膜下腔也有出血,嚴格注意血壓。
御川迷迷糊糊睜開眼,頭頂一片刺眼的亮還有幾個忙碌的黑影,他潛意識不想回到這樣的時刻,于是又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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