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大怒著看向溫思爾,“你說這種話可有什么證據(jù),空口白牙污蔑朝廷官員,你有幾個(gè)腦袋可以砍?。俊?
溫思爾不接他這一招,“你是不是真的清白,自然有大理寺和刑部決斷,本官可什么都沒說,但你喝酒誤事,帶著衛(wèi)兵犯險(xiǎn)打草驚蛇,你認(rèn)不認(rèn)?”
侯元真當(dāng)然不敢認(rèn),他大聲道:“我不過是小酌幾杯,何談喝酒誤事,你有什么證據(jù)???別說跟在你身邊那些人,他們肯定受你賄賂,給你說好話!”
侯元真這番話就很雞賊,如果溫思爾這邊有人出來作證,他說被溫思爾賄賂不能相信,而當(dāng)時(shí)剩下的就是侯元真那邊的人,他手下的人也不可能出來指認(rèn)他。
溫思爾微微瞇了瞇眼,眸中帶著冷意。
這侯元真是想靠耍賴蒙混過關(guān)?
她下意識(shí)往陸繹瀾的方向看了一眼,卻見那男人連頭都沒抬,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擺明了是不可能給自己說話。
溫思爾心中有氣,她微微攥緊了拳,正想要反駁嘲諷,忽然聽到了一道溫潤(rùn)的聲音。
“本王倒是能作證?!?
溫思爾和在場(chǎng)的所有人都愣了愣。
只見一直站在后面始終沒有出過聲的懷赦王陸淵離慢慢往前走了幾步,一雙金色的眼眸微微一轉(zhuǎn),看著侯元真。
“第二日本王趕到的時(shí)候,倒是見著侯大人酩酊大醉的倒在柴房中,一直到午后方才醒酒呢?!?
這話一出,嘀嘀咕咕交頭接耳的聲音變大了,侯元真的額角瞬間冒出了冷汗。
溫思爾攥緊的拳頭松開,心中微微一動(dòng),感激的看向陸淵離,正和那雙溫和的金色瞳孔對(duì)視。
陸淵離含笑沖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不再說話,往后退了一步。
這一幕完完全全的落在了陸繹瀾的眼中,在陸淵離開口說話的那一刻,一股無名的怒火就從心頭涌了上來。
他冷眼看著溫思爾感激又帶有濡慕的眼神,在心底冷笑一聲,手指微微一個(gè)用力,“咔嚓”一聲,一直在他手中把玩的一枚玉佩竟然就這么被他生生捏碎了。
而這邊,溫思爾根本沒有閑暇顧及他。
看著侯元真臉色慘白,顯然沒料到陸淵離會(huì)出來給溫承明說話的樣子。
溫思爾直接又道:“侯元真,你不僅喝酒誤事,在徐州城期間還玩忽職守,要不要本官派人去問問徐州的花樓,你一個(gè)月內(nèi)到底去了幾次?”
侯元真的臉色更是難看起來。
女帝銳利的視線落在侯元真臉上,看到他這幅模樣,哪里還不明白,頓時(shí)大怒道:“侯元真,你真是枉顧朕的信任!你可知罪!?”
侯元真魂魄都被嚇走了半截,慌張跪好,顫聲道:“女皇……臣、臣是有錯(cuò),但是溫承明他隨意毆打朝廷命官就不該罰了嗎???”
他心中憤恨,滿腦子都是無論如何跟溫承明同歸于盡他都愿意!
溫思爾聞卻冷冷一哼,桀驁的看著他,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囂張跋扈一般,冷笑道:“我還真就打你了,你能怎么樣???”
侯元真臉色一變,大怒道:“陛下!這混賬竟如此囂張!您明鑒啊——”
溫思爾卻看向女帝,“女皇,難道您覺得這種魚肉百姓、玩忽職守、好大喜功的朝廷蛀蟲,不該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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