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是怎么回事?”
他沒有多繞彎子,上來就直接詢問,溫思爾知道,他是在問徐州城的事情為什么敗露的這么徹底。
溫思爾心里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她最開始被溫慶墨暗示的時候,還以為他最多就是參與了貪污,從里頭撈了什么好處發(fā)財。
她怎么都沒想到,溫慶墨他竟然膽大包天到敢參與豢養(yǎng)私兵這種誅九族的大事!
溫思爾心中本來也是驚訝驚詫,此時露在臉上的表情也是格外的真實。
她訥訥道:“叔父……我實在是,沒有料到……”
沒有料到什么,顯而易見,自然是沒有料到溫慶墨竟然敢參與這種大事。
她低聲道:“張攬并不信任我,一切都太過湊巧?!?
說著,她在溫慶墨審視的視線下嘆了口氣,開始解釋道;“侄兒剛?cè)r,實在是沒打算多管,準備查查賬便了了事,可是……”
說著,她面色怪異起來,“我明明已經(jīng)暗示過張攬,可是他不相信我,最后派來試探我的人被侯元真發(fā)現(xiàn),導(dǎo)致不得不出兵,結(jié)果就鬧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溫思爾將事情換了一個視角,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頓,核心意思就是,全都是別人查的不管她的事,誰讓徐州城的人不相信她還要防著她。
反正何為之已經(jīng)死了,張攬現(xiàn)在是要犯,在大理寺和刑部的手里,他不信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溫慶墨敢冒著風(fēng)險去詢問張攬是怎么一回事。
其實這話說的也沒錯,畢竟溫慶墨也沒有料到,他們能查出私兵的事。
他沉沉的眸子看著溫思爾,像是要從她的臉上發(fā)現(xiàn)說謊的痕跡,但很顯然,在陸繹瀾面前鍛煉出來的銅皮鐵骨在此時完全派上了用場。
溫思爾的臉上毫無破綻,甚至還帶有一份自己責(zé)怪和懊惱,好像在埋怨溫慶墨沒有把實話告訴他。
溫慶墨沉默下來,他心里還存有懷疑,連帶著看向溫思爾的目光中帶上了幾分難以自抑的殺意。
畢竟,現(xiàn)在他這個侄兒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
溫思爾感覺脊背微微發(fā)涼,她藏在袖口中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些,忽然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侄兒當時自愿成為何大人的人質(zhì),想要掩護他們離開,但是怎么都沒有想到,懷赦王竟然就在附近。”
她臉上憤恨道:“若不是懷赦王來的太過巧合,至少不會這樣全軍覆沒!”
溫慶墨的眉梢動了動,“你是自愿為質(zhì)?”
溫思爾臉上的表情真摯的不行,“當然!當時已經(jīng)到了窮途末路,我想著我好歹也算是陛下欽點,他們應(yīng)該不會隨便對我動手,只是可惜……”
她一番長嘆,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溫慶墨的神色。
溫慶墨肯定有眼線在,所以這些事隱瞞無用,不如換個說法。
眼看著溫慶墨似乎還有些存疑,她忽然低聲道:“叔父,何大人自知在劫難逃,便交給了侄兒一件東西,讓侄兒帶回來……”
溫慶墨這才猛地收回視線,下意識上前一步,“是什么???”
,請下載好閱
,請下載好閱閱讀最新章節(ji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