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思爾驚恐的視線下,陸繹瀾把后半句話咽了下去,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溫思爾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絕望,她想起了這兩日陸繹瀾的表情,扶額苦笑。
“王爺……您平日里還是要收斂一下,現(xiàn)在朝中已經(jīng)有不少風(fēng)風(fēng)語傳出來了!”
陸繹瀾眉毛都沒動一下。
“本王管他們怎么說。”
你是王爺當(dāng)然不在乎,我還要在朝里當(dāng)官兒呢!
溫思爾心中無能狂怒,但是面上只能忍氣吞聲。
“但您畢竟是皇室,事情鬧大了也有損皇室的名聲,尤其是陛下那邊……也不好交代?!?
說到這里,陸繹瀾忽然眉梢一動,看向溫思爾。
“母皇那日跟你說了什么?”
溫思爾:……
這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真是難受,溫思爾嘴角抽了抽,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沒說什么,跟下官聊了幾句家常罷了?!?
陸繹瀾目光沉沉的盯著她,沒說話,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溫思爾在他這種視線之下頓時覺得壓力山大,正要再說些什么,就見陸繹瀾神情嚴(yán)肅的開了口。
“溫承明,無論你聽說了什么、無論你心中在想什么,本王只想要你知道,既然本王選擇了你,那必然會把你好生護(hù)著?!?
“無論外界面對什么,都由本王來解決,你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
溫思爾的心錯跳了半拍,一時間啞然。
陸繹瀾說的有很認(rèn)真,任誰聽到他的語氣都沒有理由不去相信。
而且陸繹瀾也確實有這個本事。
“朝中有人嚼舌根子,那本王就拔了他們的舌頭:如果有人反對,那就拖下去砍了,母皇也不能干涉本王的決定,北疆那邊只聽本王的話,也完全不用擔(dān)憂?!?
他將可能遇到的阻礙都列舉了一遍,就是為了讓溫思爾放心。
溫思爾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好半晌,她才小聲道:“王爺解決問題的手段也未免太殘暴了?!?
陸繹瀾哼笑一聲,“本王的事也敢指手畫腳,要怪也只怪這是他們自找的?!?
溫思爾垂眸片刻,忽然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抬起頭來看著陸繹瀾,忽然問:“王爺,若下官還想繼續(xù)在朝中做官呢?”
陸繹瀾愣了愣,微微蹙了蹙眉。
如果溫承明入了王府,那按照禮制自然就是王府的“王妃”,還沒有王妃在朝中做官的道理……
他疑惑的看著溫思爾:“乖乖待在王府不好嗎?整個王府都?xì)w你管,何必要再去受累做官?”
得到這個答案溫思爾并不意外,但她還是感覺心中一陣失落。
她自嘲的笑了笑,“那王爺?shù)囊馑?,就是讓本官做您的男寵??
陸繹瀾不滿的皺眉,“你會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和男寵自然是不一樣的?!?
斬斷羽翼將人困在府上,終其一生只能依附著他生存,這和男寵又有什么區(qū)別?
溫思爾知道,以陸繹瀾尊貴的身份,這樣想是無可指摘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必然不可能留下。
于是她垂著眸,讓人看不出眼底的情緒。
“下官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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