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著托盤往回走,在走進小路的時候,猛地抬手,一下子把托盤扔在了地上。
一時間破碎的瓷片迸濺,湯水濺的到處都是,溫如茜劇烈的喘息著,心中憤怒,便一腳將瓷片踢遠。
瓷片撞在石頭上碎的更甚,只是一個不慎,竟然彈到了她手臂上,頓時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就顯露出來。
“??!”
溫如茜尖叫一聲,緊接著眼淚就落了出來。
都怪溫承明,都怪溫承明!
她一定要要了他的命!
——
另一便,溫思爾推門走了進去。
書房里靜悄悄的,只有溫慶墨坐在書桌邊,只有那邊燃著一方燭臺。
不算亮的光映照著溫承明的測量,在他的臉側照下深深淺淺的影子,讓他的神情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溫思爾壓下心中的異樣,上前一步,躬身行禮,“叔父,侄兒來晚了,叔父莫怪?!?
書桌后的溫慶墨抬起頭來,沒說話,只是視線落在了溫思爾的身上。
那道視線像毒蛇似的陰涼,溫思爾能感覺那種危險的涼意在自己身上攀附,像是要將她上下全都看透,然后尋找能下口一擊斃命的地方。
溫思爾莫名感覺汗毛倒豎,全身在第一時間警惕了起來,大腦在叫囂著快點逃跑。
但是理智讓溫思爾不動聲色的釘在原地,頂著溫慶墨的視線,好像沒看出有什么不對勁。
“叔父,這么晚了找侄兒,可是有什么著急的事?”
溫慶墨的視線沒有收回去,隨即慢慢的開口,“云州府的事,詳細與我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