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留周恪一個人在包間里,一整頓飯,他幾乎沒怎么動筷子,桌上的菜還剩下不少。
他拿過去那瓶紅酒,里面還剩下半瓶。
他倒在自己酒杯里,說:"南梔,我愛你。"
包間里沒有別人,但他依然說的很輕,輕到只有他自己能聽到。
剛剛她離開到時候,他有沖動想拉住她,想跟她訴說一切,想帶她走。
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南梔回了綠溪,推門進去時,聞到了一股香水味,玄關(guān)處倒著一雙高跟鞋。
不是她的風(fēng)格,更不是陳念的。
高跟鞋的旁邊是一雙男式皮鞋,是應(yīng)淮序的。
這時,一個女人從臥室里出來,身上穿著南梔的衣服,看到她愣了愣,剛想說點什么,南梔直接關(guān)上門,走了。
應(yīng)淮序在衛(wèi)生間洗澡,并不知道這一出。
南梔找了家酒店住下。
可能是酒喝多了,她躺在床上,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然后就哭了。
哭的太過用力,她甚至沒發(fā)現(xiàn)燈光突然熄滅,等她注意到的時候,口鼻被人用力捂住。
她只掙扎了一會,就暈了過去。
……
周恪喝完那瓶紅酒,賬單南梔已經(jīng)結(jié)了。
車子快到四季云頂時,他的手機震動,一條未知短信。
一張懟臉照片。
是南梔。
周?。?停車!"
代駕依,飛快的踩下剎車。
踩的太急,后面跟著的車沒個防備,直接就撞上了車屁股。
砰的一聲。
代駕臉色都變了。
周?。?下車。"
代駕顫顫巍巍的下車,后面車子的車主罵罵咧咧的過來,"什么情況亂踩急啥,你們?nèi)?zé)??!"
周恪丟了個號碼給代駕,讓代駕幫忙聯(lián)系一下。
他自己則開著車,離開了現(xiàn)場。
任憑后車車主怎么喊,都沒把人攔住。
周恪此時身上的血都是涼的。
這些年,他參與過的任務(wù),數(shù)都數(shù)不清。
攪毀的犯罪團隊不少。
他無法判斷會是誰。
但不管是誰,這種人一旦找來打擊報復(fù),手段必然狠毒。
他們不會放過他,同樣也不會放過他的家人,和他在乎的人。
未知短信再次跳出,你很急。
別急,你很快就能見到她。
這時,一束慘白的車燈光迎面直射過來。
周恪猛地打轉(zhuǎn)方向盤。
緊跟著,車身猛地一晃,瞬間變形,車內(nèi)的氣囊全部彈出。
車子反轉(zhuǎn),周恪只覺一陣暈眩,可神識還算清明。
他睜著眼。
外頭很亮,有火光,有燈光。
他的視線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有人砸開了車門,旋即便將他從車內(nèi)拖了出來。
就這樣拖著,塞進了另一輛車里。
不知過了多久,砰的一聲。
車子爆炸了。
滾滾濃煙冒氣,火光沖天。
當晚,網(wǎng)上就出了新聞。
東源市,環(huán)山公路發(fā)生車子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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